她也沒征求男人的同意,把一口漱口水倒進了他嘴裡,杯子放在他手邊:“漱完吐進去。”
時臨淵倒是乖乖聽話漱口,隻是覺得眼前這女人有些反常。
祝安好又用紙巾幫他擦了嘴角,拿來一件白T恤:“衣服上都是血,換一件吧。”
“疼。”
時臨淵躺著沒動,胳膊都沒抬起來一下。
祝安好站在床邊一會兒,轉身去往客廳裡翻找了一番,拿了一把剪刀過來。
“你乾什麼?”
時臨淵有點想往一側躲。
“彆動,傷了還要讓蕭醫生過來包紮。”祝安好按住他手腕,手裡剪刀哢擦兩下,就把男人身上的T恤從中間剪開了。
時臨淵:“……”
祝安好幾乎麵無表情,拿著乾淨衣服從男人頭上套過來,然後道:“你不用動。”
抬起他胳膊,一點一點從袖口鑽過來,很快就幫他把衣服穿好了。
時臨淵詫異於她竟然那麼會照顧人。
“這些都是跟誰學的?姓許的生病,你也這麼照顧他?”某人躺在床上,一想到某些畫麵,說氣話來自然酸溜溜的。
祝安好瞥他一眼:“我平常都這麼照顧兒子。”
時臨淵 :“……”
從床裡側拉來薄被給他蓋上,祝安好後退了兩步:“你休息吧,有事叫我。”
她說完,轉身朝房門口走。
“去哪叫你?”時臨淵眉梢一揚,身體都微微抬起了。
“我就在隔壁,你有事打電話。”祝安好回頭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