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臨淵看著坐在自己身側的女人,並沒把手機遞給她,而是直接開了語音外放。
祝安好瞪了一眼男人,然後對著手機道:“許負,我在。”
電話那頭,卻久久沒有回應。
“許負?你在聽嗎?”祝安好又問。
“安好,如果沒有時臨淵,我們之間是不是就有可能了?”
電話裡的聲音,明明什麼語氣都沒有,卻聽上去莫名的孤寂。
祝安好下意識的看了看時臨淵,笑道:“許負,對不起,我在這輩子就是為了時臨淵而來的。”
上天給了她重活一次的機會,就是讓她重新來愛時臨淵的,彆的什麼人,就算再好,也不是屬於她的。
電話那頭,回應的隻有淡淡的嗤笑。
她也沒有要安慰的意思,“許負,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
“你說。”
祝安好道:“如果有一天你身在地獄,也會拉著你愛的人一起嗎?”
許負看著窗外格外刺眼的太陽光,卻驟然渾身一冷,仿佛一把鈍刀突然戳進了心口,連皮帶肉撕扯著,鮮血淋漓。
他聽著電話那頭的女人,聲音依舊動聽,卻如天外旁觀的神邸,給他下了判決:“許負,其實你根本不是愛我,你不過是害怕孤獨。”
他是個沒有根的人,無父無母,從小被卡洛林培養成商業上的工具,不能有情有愛,也沒嘗過什麼是幸福,他覺得這些祝安好都能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