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好抬頭,跟他對視:“我之前問過你,但你沒說。”
她何止問過他一次。
此刻,時臨淵看著她的眼神,心臟狠狠的一疼,想被戳了一刀,開口卻仍是風輕雲淡的:“我以為,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沒必要告訴你。”
祝安好靜靜的抬頭看他,好一會兒,才又道:“那你覺得怎樣才算有必要告訴我?”
等到證據確鑿,外麵那些女人大搖大擺的站在她麵前嗎?
時臨淵抿唇,同樣看著她。
“安好,這本就是一件不存在的事,我跟她什麼都沒發生過。”時臨淵再一次認真的道。
祝安好淡淡一笑,“其實,任涵有一句話說的很對,像你這樣的人,注定少不了蜂蝶圍繞,我不可能每次都親自趕人,那樣我會很累。”
男人垂在身側的手掌動了動,捏成拳頭,聲腔也沉了幾度:“然則,如果我想找彆的女人,當初又何必千裡迢迢的去法國找你。”
嗬。
祝安好眉眼微顫,看著眼前五官冷峻的男人:“時臨淵,我又做錯了什麼?”
“對,你沒錯,一切都是我的錯。”
男人往後退開一步,眼神無比複雜的看著她,似乎還有什麼話說,卻終究沒說出口,轉身離開了。
“你……”
祝安好呆呆的看著男人落寞的背影,心裡一沉,遲鈍的綿延起痛意。
等她反應過來要去追,忽然發現麵前的白色地板上滴了幾滴刺眼的血跡。
她沒受傷,不是她的血。
那個位置,是剛剛時臨淵站著的地方。
他受傷了。
天氣是灰蒙蒙的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