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煙煙從沒如此安穩的睡過一場覺,等再度醒來的時候,窗外是漫天晚霞,日落西山。
一側身,跟男人的目光對上,兩人皆是一愣。
周圍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
這樣對視了幾秒鐘,時楚楚猛地起身,卻牽扯了手上的針頭,疼得倒抽一口氣。
“嗬,笨得可以。”
一側傳來男人冷冷的嘲笑。
楚煙煙抿唇,不吭不響的從病床上做起來,抬頭見藥水已經下了大半瓶,就伸手自己拔了針頭,立即道:“我沒事了。”
薑沉淡淡瞥了手背上針眼溢出的血滴,“沒事就彆亂跑,免得死在外麵也沒人知道。”
楚煙煙抿唇,似乎已經習慣了他這種毒舌,目光落在他額頭的傷口上,溫聲詢問:“你的傷還疼麼?”
“死不了。”男人語調冷冷的回。
楚煙煙還是認真的查看了幾眼她的傷口,才又低聲問:“好好的,誰把你傷成這樣,是用什麼砸傷的?”
被她這麼一問,薑沉忽然盯著她好一會兒沒說話。
楚煙煙看不懂他的眼神,尷尬的往後退了半步:“你怎麼了?”
“我沒事。”薑沉瞥開目光,看向窗外。
他在查當年楚家破產的案子,可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
楚煙煙失落的點了點頭,覺得眼前這男人大概是厭煩的很,很識趣的道:“那我先回去了。”
她連詢問他一句晚餐想吃什麼的勇氣都沒有。
這些天,即便是同住一個屋簷下,他們之間也沒什麼話可說,相對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