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沉以為自己眼花了,伸手輕輕撫過她的臉頰,果然是濕漉漉的淚。
“你哭什麼?”他輕笑一聲。
楚煙煙這才意識到自己哭了,慌亂的擦臉上的淚,掩飾:“沒什麼。”
男人撐著手臂坐在床邊,聲音溫和:“不用喊人,傷口應該沒裂,你去找醫藥箱,幫我重新包紮。”
“哦。”楚煙煙立即應聲,可她睡裙被撕破了,躊躇之下隻能臨時拿了薑沉衣櫃裡襯衫套在身上,去找醫藥箱。
男人淡淡的盯著她的身影,很快,菲薄的唇角揚起一抹細微的弧度,一瞬即逝。
楚煙煙拿著藥箱飛快走到他麵前:“讓我先看看傷,嚴重的話還是叫醫生吧!”
薑沉倒顯得不怎麼在意,“你包紮一下吧,我累了,不想折騰。”
她沒再說話,小心翼翼的拆開他包紮處的紗布,仔細檢查傷口。
清理了血漬,她鬆一口氣:“還好,傷口隻是輕微裂開一點。”
“當初,為什麼嫁給埃爾弗?”薑沉忽然問了一個不合時宜的問題。
楚煙煙手上動作一僵,然後自嘲的笑了笑:“當初不是跟你解釋過,我為了留在英國,需要他英國本地的身份,可惜你從來沒聽過,現在反倒是主動問起我來了,你說諷刺不諷刺?”
男人哪裡聽不出她的嘲諷,可偏偏這個回答讓他滿意,“嗯。”
“嗯?”楚煙煙低頭看他,覺得這男人大概是腦子壞掉了。
“隻要不是愛上他就好。”
“不愛他就好。”薑沉這話說的意味深長。
楚煙煙張了張口,覺得再說也沒什麼意義,就不吭聲了。
“我可以讓你出門,不限製你的自由。”薑沉道。
“條件呢?”楚煙煙很識趣的問。
男人抬頭看了看她,停了好久才道:“不準再鬨,好好養身體,還有一條……明天再說。”
“一條什麼?”楚煙煙追問,前麵那兩條對她而言沒有實質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