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燃蹙眉:“到這一步了?”
“以防萬一。”
周燃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看著懸崖下蒼茫的山木,掛了電話。
薑沉說的沒錯,他必須做最冷靜最理智的打算。
祝安好帶著白清濛從警察局出來的時候,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還沒等她下決心給周燃打電話,周燃的電話已經打了過來:“集團有變動,你必須立刻回平城。”
她聽到這句話,整個人都猛地抽出了一下,心頭涼了半截。
“什麼安排?”祝安好扶住白清濛的手臂,讓自己站穩。
“雖然你還沒跟先生重新領證結婚,但小昔是你們共同的孩子,他有集團最直接的繼承權。”周燃道。
“繼承權”三個字聽起來格外刺耳。
這一刻,祝安好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腳腕和手指頭在顫抖,每一個毛孔都在顫抖。
火紅的夕陽從三山鎮的西邊壓下,殘陽似血,將她的身影拉長。
剩下的路,隻剩下她自己了嗎?
那她是不是更應該替時臨淵處理好後麵的一切?
“好,我現在就回,”祝安好點頭,她捏緊手機,終究沒忍住,說了最後一句:“找到他,告訴我。”
“嗯。”周燃沉重的回應。
他們彼此心裡都明白,無論是生是死,找到就好。
回到平城的當晚,世璽集團的高層股東不知在哪裡聽到了風聲,竟然密謀召開起了秘密股東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