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把手裡的紅花油搓熱,才敢覆在他肩頭的紅腫處,並道:“要是疼,你告訴我。”
“不疼。”周燃淡笑。
這點傷,對他來說幾乎不能稱得上是傷。
這丫頭卻對他這點傷大驚小怪,如臨大敵。
果然,白清濛幫他揉了好一會兒,都不見他有半點反應,甚至呼吸都始終是均勻的。
心裡忍不住的佩服,要是她,可能早就疼得哭了。
她從小到大都很怕疼。
“你怎麼……”她本要問他怎麼不怕疼,餘光一撇,看到男人後背處竟然有一道圓形的疤痕,那傷痕很像是……槍傷?
“你這裡是……?”她的手忍不住撫了過去。
周燃卻猛地一抖,拉起了襯衣:“沒什麼,普通傷疤而已。”
白清濛看他的反應便知道,這傷定然不普通。
她識趣的收起紅花油,放在床頭的桌子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周燃背對著她,沒回頭,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房間裡陷入一片安靜裡。
白清濛自然也不好在讓他躺在床上,隻能自己默默的躺在了床上。
周燃抬手關了燈。
房間不大,彼此能聽到呼吸聲。
白清濛有些睡不著,腦海裡總是抹不去他後背那傷疤,一邊好奇,一邊又懊悔自己剛才是不是太過分。
“是槍傷。”
昏暗中,男人發出低淡的聲音。
白清濛一頓,側身到他那一側,“什麼?”
“我當過兵,執行任務受了槍傷。”周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