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他們就帶著嚴醫生來到了江城醫院。
蕭衍之第一個出來迎接的,也不是因為熱情,主要是好奇,他們找來了個什麼名醫。
他不是刻板的人,但要說中醫真能治好時臨淵,他還是抱著懷疑的態度。
“周燃,真的行啊?”蕭衍之拉著周燃小聲問。
“不知道。”周燃回。
“那萬一不行,或者治出彆的毛病來怎麼辦?”蕭衍之眉毛一下子就擰了起來。
周燃腳步一頓,看著他:“一個植物人,隻有醒來和永遠沉睡兩種可能,還能有什麼毛病?”
蕭衍之一愣,然後點頭:“好。”
祝安好倒是比蕭衍之爽快,聽了之後,立即就點頭答應了。
因為周燃的那句,“白晏的傷,是他治好的。”
像白晏那樣惜命的人,一定不會隨便找個庸醫的。
嚴醫生看病倒是沒什麼講究,誰看旁邊看著就看著,也不趕他們走,他則一個人托著下巴把脈,一會兒看看時臨淵眼睛,一會兒看看他舌苔。
瞧了半個小時,他道:“能治好。”
祝安好兩步走近:“真的?”
“當然,不過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嚴醫生認真的道。
蕭衍之冷嗤:“這不是廢話,我們的診斷結果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
“最長一年,最短……”嚴醫生掐著手指頭算了算:“……最短半個月吧。”
祝安好一瞬間熱淚盈眶:“醫生,你沒騙我,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我是醫生,又不是騙子,我騙你乾什麼?”嚴醫生指著時臨淵道:“他也就是體內經絡淤堵,濕寒嚴重,說不上來是哪裡壓迫了神經,我用針灸三五天一通經脈,指不定哪天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