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沉當然知道。
“說什麼?”男人停下抽煙,看他。
蕭衍之嗤笑的搖了搖頭:“當然是告訴她,你心裡還有她,你這麼對他根本不是什麼出氣,跟不是報複,就是為了讓她留在你身邊罷了。”
男人薄唇浸出自嘲的笑意,長指彈開煙灰,“如果這些我都說了,她還是想離開我呢?”
蕭衍之一愣。
薑沉大約是憋悶的久了,漸漸話也多了:“她的心裡,可能早就沒我了。”
“不可能!”蕭衍之篤定:“要是真的心裡沒有你,她當初為什麼回國,這麼多年過去了,她要是心裡沒你,早結婚了吧!”
“可是她……”
薑沉話說了一半,又抿唇閉嘴:“算了。”
蕭衍之瞧著他這模樣,遞給他一杯酒:“彆抽煙了,喝點酒,說不定什麼都想通了。”
薑沉很少喝酒。
酒精是最容易讓人失控的東西,而他,討厭失控。
蕭衍之見他不動,又道:“就當陪我喝,也給你找個靠近她的理由,不好麼?”
於是,薑沉把桌上各色的酒都喝了一遍。
蕭衍之難得找到個能陪喝酒的,自然是喝得爛醉。
“她是怎麼知道自己懷孕的?”薑沉忽然抬眸問他。
蕭衍之一愣,出於醫生的本能回答:“廢話,當然是去醫院檢……”
話說到一半,他呆住了。
“醫院!!??”
平城中心醫院是全市最大的醫院。
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背影,一周前他進電梯碰到的一個女孩,一身黑色運動服,頭戴鴨舌帽,黑色長發披在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