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問,就知道傷勢很嚴重。
小護士鬆一口氣,看著白清濛道:“原來他不要命的非要出來,找的就是你呀!你們這兩位也是,不都有手機,想見麵可以開視頻呀,乾嘛非要這麼折騰自己,我看都不想要命了!”
祝安好淡淡一笑,她當然理解這種情感,拉著小護士走到一旁:“讓他們說說話吧。”
白清濛蹲下身子,手在他紗布上撫了幾遍,就是不敢落下,生怕動一點就會碰到傷口:“你怎麼樣?疼不疼?”
她並不想當著周燃的麵掉眼淚,可眼淚止不住的大顆大顆往下掉。
看到他哭,男人的心便已經軟的一塌糊塗。
他孤身一人很多年了,什麼樣的任務都執行過,瀕死的傷也受過幾回,槍子兒挨著心臟過,可沒有哪一次像這樣,讓他強烈的想要活著,再多活久一點,再看看她。
“不疼。”這些傷,與他的過往而言,著實不算什麼。
可頭一次有人為了他這些傷哭得稀裡嘩啦。
“你說謊!”白清濛吸了吸鼻尖:“這麼重的傷,怎麼會不疼,你又不是鐵人!”
周燃心頭一熱,抬起另一隻沒傷的手幫她擦滿臉的淚:“我要說疼,你豈不是哭的更凶,我該怎麼哄你啊!”
連他自己都沒注意,自己竟然能說出這樣溫柔的話來。
白清濛再吸了吸鼻尖,強忍著淚:“不會,不用你哄,我這會兒高興的很!”
他們說周燃在重症監護室的時候,她心都提到嗓子眼裡,來的路上腦子裡設想過無數個場景,甚至是他……一睡不醒的畫麵,可現在這人還完完整整的在她眼前,能喘氣能說話,她開心還來不及。
“我送你回去休息。”她推著輪椅,往監護室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