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嵐山感覺自己的腿好像又在疼了,半個月都過去了,他的腿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愈合情況不好。
經常有時候一夜一夜疼的睡不著。
他深吸一口氣,道:“好了,現在說彆的都沒有用,先把身體養好吧,我還有很多事要忙,你回你病房吧。”
徐嵐橋並沒有動,她坐在那小聲抽噎著,長長的睫毛掛著一串淚珠,招人憐的很。
“大哥,這場火誰也沒想到,我也不想辛歡死的,可這是意外,或許冥冥之中,這就是他們姐妹的定數,兩人都應該死在大火中……”
平常徐嵐橋彆說哭成這樣,哪怕是紅個眼眶,徐嵐山都會耐心的安撫。
但現在大概是在床上躺了半月,不能出去,不能動,以後甚至有可能永遠都站不起來,壓抑了半個月的徐嵐山,他自己本來就是個需要彆人安慰的,哪裡有精力去安慰彆人。
徐嵐山腿越來越疼,心情也越來越焦躁,聽著徐嵐橋哭哭啼啼的聲音,終於忍不住吼道:“夠了,你沒完沒了了是吧?”
徐嵐橋嚇得止了聲,不敢置信看著徐嵐山,喃喃:“哥……”
最後,她流著淚委屈的離開了徐嵐山的病房,回到自己病房裡,趴在床上委屈的哭了一天。
當時徐嵐橋還沒想到,這種情況,未來有可能會成為常態。
那天晚上,療養院起火的時候,不遠處也就500米的距離停了一輛黑色汽車。
藏在黑夜裡,不走近根本發現不了。
黑漆漆的車內,坐著人,前座的人道: “三爺,這家療養院的後台老板是徐家,他們藏的很深,外頭的人,一直不清楚這裡麵的水有多深,它對外是療養院,但私下這裡麵卻是藏汙納垢的地方,送進來的病人,幾乎沒有一個活著出來的……徐嵐橋的心臟移植,也是在這裡麵進行的。”
“而且,根據我們目前掌握的資料顯示,明都黑市上叫賣的人體器官大多都是從這裡流出去的,那些被送進來的病人,極有可能被他們摘了器官。”
後座陷入黑暗中的簡澤川,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聲音有些陰森: “給徐嵐橋移植心臟的醫生控製起來了嗎?”
“在我們的控製範圍內……”
“三爺,徐家做這事兒,真是罪大惡極,咱們手裡現在握的這些證據,一定能弄垮他們的。”
“不,我還需要他們再活幾天。”
他還需要他們再痛苦的活幾天。
因為辛艾還沒回來!
……
遠在異國的辛艾,正是在一天天艱苦的複建中,看著國內關於徐家的新聞,這麼堅持下來。
醫生說,她恢複的速度是驚人的,她是個奇跡。
誰都想不到,傷成她那個樣子,竟然還能站起來。
因為彆人不像她這樣,有著還沒有報的深仇大恨。
恨和愛,真的是支撐一個人,在逆境中,生存下去的最大動力,會讓一個人爆發出,強大的毅力。
她這條命不止是自己的!
她要好好的活下去,替李安和的那份也好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