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艾很是頭疼,“我說話,你聽不懂嗎?我說,我不需要去,我很好。”
簡澤川執意道:“你需要檢查一下。”
辛艾揉揉額頭,“簡澤川,你是不是永遠都學不會尊重彆人的想法?”
正在啟動車子的簡澤川愣了一下:“我……隻是想帶你去……醫院,我隻是想關心你……”
辛艾望著簡澤川那有些無措的臉,隻覺得很累,她經曆了一場死亡,經曆了兩年地獄一樣的養傷時間,重新回來,辛艾的心裡是沒有什麼情愛的,她隻想能複仇,其他的,她不願意去想。
對簡澤川,她早已不是那個會為他傷心難過的小女孩兒了。
簡澤川的愛,在她需要的時候沒有到來。
在她不不需要的時候,卻偏偏不適合的又出現。
辛艾發覺,他總是那麼的不合時宜。
他獨斷專行慣了,就算是關心,那也總要問問彆人是不是願意?問問人家是不是想要?
辛艾道:“簡澤川,你怎麼不明白,有時候你的關心彆人未必需要,就好像現在,我需要的是回家換身乾爽的衣服,然後吃飯,我說了我沒事,我不需要去醫院,你為什麼要把你的想法非要強加在我的身上呢?”
簡澤川定定的看著辛艾,她的話仿佛是一點點抽走了他的生機。
“你是說,我又做錯了是嗎?”
這樣的簡澤川讓辛艾心底多少有些難過,他不該是這樣的,他……應該是她最初認識時,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
辛艾點頭:“是,你這個人自負自傲,哪怕是在你覺得愧疚的時候,你也是以一種強勢的態度來試圖控製彆人,讓彆人接受,你大概從沒有真正的設身處地的為彆人想過吧。”
簡澤川沒有說話。
辛艾推開了車門,“我要回去休息了,簡先生也請回去吧。”
簡澤川癡癡望著辛艾的身影離開,胸口像是壓著一塊巨石,喉嚨仿佛被打了結,難受的連輕微的呼吸時都覺得在疼。
他張張口想說,他已經懂得為她著想了,他已經知道,曾經的他錯了,所以他很想努力的彌補,很想讓辛艾知道,他會做的更好。
可是現在的他,似乎不管做什麼,在辛艾眼裡都是錯。
曾經落下的傷,難道就真的,再也沒辦法愈合了嗎?
辛艾忍著鑽心的疼,回到房間,關上門便撐不住疼的枯坐在地上。
醫生說,她的骨頭雖然已經愈合,但終究是不能和那些沒有傷過的人一般,她的骨頭現在很脆。
辛艾吃力的脫掉身上濕噠噠的衣服,外麵的氣溫低,身上的濕衣服貼在身上,感覺寒氣直往骨頭縫裡鑽,又冷又疼,
她一瘸一拐去浴室衝了個熱水澡,換上一身乾爽的衣服,又抱著熱水喝了兩杯熱水這才感覺身體總算是回暖。
忽然,有人敲門。
辛艾猶豫了一下,走到門前,通過貓眼往外看了看,沒看到人。
她考慮了幾秒鐘,打開門,發現門口的地上放著早餐,還冒著熱氣,外麵下著雨,但早餐卻一點沒有淋濕。
辛艾站了會兒,歎口氣,彎腰將早餐拿進去。
她知道這一頂是簡澤川給她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