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爺若有所思地點頭,“但是,事在人為,隻要用心,一切就皆有可能,這時小姐跟盛先生是百分百的般配,兩人若是真能修成正果,那絕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對兒。”
薔薇花叢裡的沐紫蔚聽了這話,她胸口猛地一突,粉唇瞬間變得蒼白!便再也聽不清奶奶在說什麼,這一瞬間,她隻覺心灰意冷了。
原來奶奶隻是找孫媳婦,並一定要找她沐紫蔚。
時小姐……是時穎!對於這一點,沐紫蔚可以斷定的。
就因為她跟盛譽睡了,她還沒有懷上孩子呢,就被內定為未來的盛太太了嗎?
老天爺啊,你要搞什麼鬼!!這公平嗎?
沐紫蔚真的很難過,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車裡的,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啟動車子的,她哭了,她像一具沒有思緒的木偶,能感覺到的隻有疼痛,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為了盛哥,她放棄了成為一個鋼琴家的可能,放棄了自己最熱愛的鋼琴,一個人出國留學,去學跟他公司相關的專業,去百般折騰地討好他,卻在如花的年紀慘遭拋棄,一切美好的願望都化成泡影了。
她在潛意識的作用下,居然將車開到了一家酒吧。
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痛,視線是那麼模糊,唯有用酒精來麻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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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知道奶奶喬裝打扮去了蘭斯奧商學院,極有可能是找時穎,所以盛譽的心情特彆糟糕。
在跟裡南總統談合作的時候,也總是心不在焉,整個人都散發著清冷疏離的氣息,身在曹營心在漢。
但合作總算是談成了。
盛譽起身離開時,對這個項目並不是很了解,他雙手插在褲兜,陰沉著俊臉走出皇家一號,居然在門口又一次碰到了沐振陽。
他居然還在等!
看著這個焦急得來回踱步的中年男人,盛譽俊雅的眉微微皺起。
“沐總。”是司溟喚了聲。
沐振陽猛地轉眸,看到盛譽那張冷漠矜貴的臉,他趕緊朝他走來,“盛先生,可否借一步說話?借用您五分鐘。”即使在年紀上有盛譽兩倍這麼大,是長輩級彆,但盛譽氣場太過強大,自己在麵前說話都是顫抖的,一雙眸子裡充滿了懇求。
“如果是因為節能計劃的事情,我勸你還是彆浪費彼此的口水。”男人森冷的聲音讓人膽寒,盛譽腦海裡閃過那天晚上在蘭斯奧商學院外,沐紫蔚糾纏時穎的場景,他的麵容仿佛是在冰窖裡冰鎮過!
此言一出,沐振陽溫吞的臉上染著些許急意,“盛先生,錯並不是我犯的,為什麼受懲罰的要是我?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您跟我家紫蔚之間……”
“你問我嗎?”盛譽打斷他的話,眼底的怒氣越來越盛。
“……”沐振陽心有不甘,他站在一個父親的角度說道,“您不能因為紫蔚而懲罰我,我隻有她這麼一個女兒,我不可能因為您不喜歡她,我就要把她一個人常年留在海外,人心都是肉長的……”
“對,人心都是肉長的。”盛譽不冷不熱地重複著他的話,一字一句森寒地警告,“我在乎的女人,她最好彆再糾纏!否則,我讓你們全家移居海外,永遠不得踏入嘉城半步!”
沐振陽錯愕,他似乎不太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可是盛譽已經沒了耐心,他朝著那輛霸氣側露的蘭博基尼商務車邁開了步伐。
有保鏢跟在他的身後,氣場依然十足。
司溟看著滿頭霧水委屈不已的沐振陽,他朝他走近,為他解答了疑惑,“你女兒欺負未來的盛太太,已經不止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