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身體流著鮮血,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全死了。
“啊—
時穎再次的尖叫聲驚得盛譽蹙了眉!
仿佛令整個屋頂都動搖了!司溟握著槍站在門口。司機李魁也下了車,他就站在門外。
啪!
然後,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盛譽俊美絕倫的臉龐!
時穎把男人的臉打側了!
打得司溟心頭一滯,上前一步卻生生頓住了步伐。
盛譽內心有些震撼,被打得有點懵,有點冤枉,他緩緩地轉眸,回正視線對上女孩仇恨的目光。
“踐踏幾個人的性命,就為了博我一句感謝嗎?!”時穎發瘋般推他一下,將他推坐到草垛上,她仇恨地盯著他,發瘋般衝他衝喊,“你為什麼要這樣糾纏著我!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你敢說今天這一切不是你導演的?!你這個惡魔!!”
盛譽和司溟似乎明白了她的想法。
“不是。”盛譽坐在草垛上,也沒打算起來,他有些頹然地凝視著她,聲音低落,“真不是。”
“嗬嗬!嗬嗬……”時穎冷笑出聲,但她還是很害怕,因為周圍全是鮮血,全是屍體。
笑著笑著,她流出了眼淚,身子還在劇烈顫抖著,眸子裡滿是恐懼。那樣子有點像受了很大的刺激。
被她誤會了,盛譽根本不想解釋,他重新蹲好,重新伸手握住她顫抖的肩膀,將她扶起來。
這回時穎沒有掙脫,站在一堆屍體中,她雙腿都發軟了,她是真的害怕,她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繃緊了,她遇到了此生從未有過的恐懼。她需要一個依靠。
盛譽橫腰抱起她,時穎身子仍在劇烈哆嗦著,但她又本能環住他的脖子,然後閉上了眼睛。
這一刻,她又莫名找了點安全感。
他抱著她一步一步走出廢棄的廠房,從屍體與鮮血上踐踏而過。
房間裡很快彌漫出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兒。
“你都有老婆了,為什麼還要這樣……”時穎不敢質問他,在他懷裡聲音顫抖著。
女孩的語氣裡充滿了無奈與害怕。
“誰告訴你我有老婆了?”盛譽凝了眼懷中的女人,俊朗的眉峰威嚴地斂著,聲音低磁柔和,“本人單身。”
不等時穎再說什麼,她看到廠外停了三輛車。
而一輛車裡正下來一些男人,他們見到門口的他們,臉色變了好幾變,似乎進退兩難。
盛譽在門口站定步伐,就這麼抱著驚若寒蟬的盛太太。
那些已經下車的男人則有些惶恐地回眸去看車裡,然後從車裡下來一個戴著禮帽戴著墨鏡的男人,那人剛邁出一條腿的時候,見著盛譽也是身子一顫,進退兩難!
盛譽就這麼盯著他,眼裡怒意更盛!
“是誰指使你們對她下手的?!”盛譽怒問,也為了洗白自己。
時穎環著他的脖子,完全被這場景給嚇到了,就像一群黑社會。
“盛……”
“等一下我們再談!”盛譽刻意打斷老黑的話,他將時穎抱進商務車裡,然後關上了車門。
車窗是搖上的,隔音效果特彆好。
所以車裡的時穎根本聽不見車外的談話。恐懼一點點消散,她趴在車窗緊張地凝視著窗外的一舉一動。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