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把時令輝的情況簡單地跟他們說了說,然後告訴他們,這些天的研究終於要出成果了,如果沒有意外,時令輝有80%恢複的可能,那是一種對粉碎性骨折有很大效果的藥。
時穎喜出望外,壓在心裡的大石頭就這麼落了地,她對顧之有種莫名的信任,隻因為他是業界權威。
“顧醫生,真是謝謝你了!”她喜悅地笑了,然後轉身對身邊的男人說,“盛譽,我想去看看爸爸。”
“嗯。”他麵色溫和,鬆開了她肩膀。
看著小穎隨顧之走向醫務室,盛譽眸色一收,他朝客廳走去。
說是說醫務室,其實是顧之研究室旁邊的一間裝飾時尚采光極好的套間,這房子一直是多餘的,平常沒有人住。
時令輝自從住領禦以來,盛譽並沒有虧待他。
白天時穎要去上班,有專門的傭人在這兒伺候他,給他端茶倒水。
顧之忙於研究,也不可能時刻陪著他。
因為時令輝一直反對盛譽和女兒在一起,所以這兩個年輕人再也沒有同時出現在這兒。
“爸爸。”時穎心情極好,腳步輕快。
“下班啦?”時令輝見著女兒也是格外高興。
時穎在床沿坐下,掀開薄被便開始給他腿部做按摩,唇角忍不住上揚,“爸爸,顧醫生剛跟我們說了,他最近研製了一種新型藥物,效果很好的,謝謝您這些天的配合,您要恢複啦!”
時令輝也鬆了一口氣,還有機會站起來,他又一次看到了曙光。
“小穎啊。”
“嗯?”
“你和盛總徹底分開了吧?”時令輝笑容淡淡,沒有起絲毫疑心,“咱們在這裡麻煩了他這麼久,他說過要咱們怎麼報答嗎?關於給錢的話,咱們應該給他多少?這些治療費加住宿費。”
時穎麵容平靜,她沒有停下手裡替他按摩的動作,“爸爸,先把傷養好再說吧,報答的事情不著急。”
見她躲避話題,時令輝眸色一緊,“時穎!”
嚇得她豁然抬眸,對上爸爸質疑的目光,他質問,“你們是不是沒有斷開?!”
女孩兒眉心微顰,能感覺到爸爸的激動與不太平穩的呼吸,時穎搖頭忙安撫他,“哪有啊?我答應您的事情一定會做到的,我們現在隻是純粹的上司與下屬關係,您不要多想,安心養身體。”
“你倆平時一起去上的班嗎?”他目光鎖定她。
“不是啊,我自己打車去的,他開車。”
時令輝又問道,“你晚上住在哪裡?有沒有回家?”
“回了,幫媽和菲菲姐做糕點啊,家裡生意太好人手又不夠。”
聽到女兒這樣說,躺在床上的男人才鬆了一口氣,選擇相信她。
他閉了閉眼,腦海裡閃過些什麼,依然給她敲著警鐘,“小穎啊,不是爸爸固執,豪門生活咱們過不起,你沒有這個命呐。”
時穎垂眸替他按摩,沒有答話,但是心情卻略微複雜。
時令輝突然想起了那塊價值不菲的玉佩,他就隱約感覺這個女孩的身世不簡單。
大戶人家出生的女兒,本是大小姐的命,卻被生生送進了家徒四壁的老時家,這不是過不起豪門生活是什麼?
小穎,這一切皆是命啊。
“你看看新聞裡那麼多豪門婚姻,有幾對是幸福的?出嫁的時候風風光光引全城羨慕。”他是真的擔心,把女兒往心裡疼,時令輝感歎道,“如履薄冰步步為艱的,每過一天都是累啊,小穎,如果你還愛爸爸,真的想報答爸爸,你就一定要聽爸爸的話不要怨恨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