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應該也是一夜未眠吧?他身上好像有股酒味兒,即使已經衝完涼了。
雙清沒有追下去,她轉身上了樓,來到了兒子的房間,想一探究竟。
推開門的時候,撲麵而來的酒氣令她打了個噴嚏,然後她一眼就看到了牆角那些砸碎的酒瓶子……雙清胸口縮了縮,兒子發火了,他平常很少這樣的,很少有事情可以觸怒到他。
到底怎麼了?小穎做什麼了?雙清有一萬個疑惑。
她抬步來到落地窗前,看到了那本靜靜躺在地上的紅本本,她彎腰撿起,雙清的心猶如被針深深刺了下!
離婚證……她沒有翻開,因為離婚已成事實。
為什麼?為什麼會離婚?她難以承受這個結果,整個人都是懵的,仿佛整個盛家的天都塌了,以晴亦朗怎麼辦呀?
樓下,蘭博基尼朝院外開去,雙清的心裡空落落的,好半晌都沒恍過神。
她拿出手機撥打小穎的電話,卻提示已關機。
開出領禦的蘭博基尼裡,盛譽坐在駕駛室,他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擱在車窗,一腳油門踩到底,車子如出鞘的箭一樣直奔天驕國際而去!
涼爽的晨風灌窗而入,吹亂他柔順的烏發,盛譽的心臟如同受了重傷,好痛,痛得無以複加。
因為沒有吃早餐,所以盛譽很早就去了公司,車子剛在主樓大廈樓下停穩,盛譽下車後看到了不遠處正準備上車的小豪,小豪見到盛哥,連忙改變了方向,朝他這邊走來。
盛譽站著沒動,將清冷的視線落在迎麵而來的小豪身上。
小豪是他的得力助手,昨晚的離婚證就是他開車送去領禦的,離婚也是他幫忙辦的。
“盛哥早上好。”小豪心情有些沉重,腳步站定的時候朝他鞠躬行了個大禮,解釋地說,“盛哥,昨晚我去領禦的時候,正好碰到了要出門的時小姐。”他特意改了稱呼,沒有喊盛太太,畢竟倆人已經離婚了。
盛譽沒有說什麼,略顯薄涼的視線落在他身上,在等待著他繼續往下說。
小豪又說道,“她可能猜到了我是過來送離婚證的,所以下車來到了我的車子前,問我要走了她的那本。”他邊說邊觀察著盛哥的表情。
可盛哥的表情好像並沒有什麼變化,他的目光依然有些清冷,其實昨晚院門口那一幕,他透過落地窗當時就已經看到了。
小豪又繼續說道,“盛哥,時小姐還讓我帶話給您,說她要辭職,從今天起不來了。”這話他沒有告訴盛小姐,昨晚沒有讓盛小姐轉答,當時隻是把離婚證給了她。
盛譽眉頭微皺,心中仿佛被輕微地觸動,有隱忍的疼痛蔓延開。
小豪的話說完了,可盛哥還沒有表態,又等了一會兒,小豪再次朝他的盛哥行禮,然後轉身離開了。
盛譽冷著臉朝主樓大廳邁開步伐,他雙手插入褲兜,步伐迅速凜冽,掩飾掉心裡所有的不平靜,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也正是這個點兒,在酒店裡的陽童童被昨晚特意調的鬨鐘給鬨醒,她起床換衣刷牙洗臉,所有動作一氣嗬成,整個人都是煩悶的,她知道之顧哥見到自己時會問些什麼,但是她該怎麼回答他啊?
哎呀,真是煩死!不想了,到時候再說!
手機響起提示音,顧之發信息問她起床沒,然後發了個咖啡館的地址過來,很顯然他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