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穎麵色寧靜，沒有回答。
盛世林刻著皺紋的臉上有些愁緒，“手機也關機了，會到哪裡去了呢？”
“你們昨晚……沒睡在一起？”盛譽試著詢問。
“在一起。”盛世林納悶，“起床就沒見著她人，也沒跟我說一聲要去乾嘛，這會兒手機又打不通。”
……
就這樣，大家邊吃早餐邊等雙清，兩個小時過去了，依然沒有她的任何消息……
所有人都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爸，你們昨晚……交流得還愉快嗎？”盛譽很細心，“有沒有聊什麼敏感的話題？”
盛世林已經回想過了，“沒有，絕對沒有，很平常，甚至有點甜蜜。”對，昨晚他們做了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事，特別和諧。
父親回答以後，客廳裡出現了短暫的沉默。
時穎坐在盛譽身邊，她心中已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婆婆是個特別善解人意的人，如果真的有事要離開，真的來不及告別，或是不想打擾大家睡覺，怎麼著她也要打個電話回來啊。
可是……
“調監控吧。”小穎提議。
盛譽和盛世林對視一眼，其實這是他們最不願意做的事，每一次調監控都意味著事情不可逆轉。
但是眼下沒有別的辦法了。
於是盛譽從管家手裡接過了筆記本電腦，很快就調出了監控，畫麵上可以看到樓梯，他將時間調到了五點。
“能感覺到她是哪個時間段離開的嗎？”
盛世林搖頭，一臉頹然，“不知道。”
沉默……令人感到壓抑的沉默。
過了大約十分鐘，盛譽眉頭輕鎖，“看到了，五點十分。”
時穎和盛世林圍了上去，分別坐在了盛譽的左右兩邊。
管家站在沙發後。
四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電腦屏幕！
他們看到穿著整齊的雙清出現在樓梯上，一步一步走下來，客廳裡沒有開燈，但是光線已經不暗了。
她沒有任何停留，直接走向客廳門口，身影很快消失在畫麵裡。
盛譽轉到了下一個監控，可以看到雙清離開了大院……是步行離開的。
她走了……
再回到客廳裡樓梯間的監控，盛譽反複查看三遍，洞悉著媽媽的情緒。
他觀察人心思的能力很強，希望可以看出媽媽的心情。
其實連時穎都看出了些什麼。
婆婆的心情不好。
看著看著，盛譽蓋上了電腦，盛世林抬眸看向他，似乎將全部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過了一會兒，盛譽轉眸看向父親，他神色肅穆，“再回想一下，昨晚發生了什麼？”
“……”迎著兒子視線，盛世林再次仔細回想。
盛譽思維敏捷，給出了提示，“比如說，做夢了嗎？說夢話了嗎？”
當盛世林回想起那個夢的時候，他胸口微微一縮，眸子裡閃過一抹黯然。
難道……真的說夢話了？
盛譽沒有逼問，小穎也保持著安靜。
盛世林輕歎一口氣，“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