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好嗎？”
“嗯，挺好的。”
通話進行的時候，唐爸爸已經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豎起了耳朵。
唐媽媽在包餃子，動作輕柔，也同樣豎起了耳朵，特彆專注於電話裡的內容。
唐糖輕聲問道，“你要跟他們通話嗎？”其實她是希望的，這樣能緩和關係。她之前扛不住的時候，跟他說過爸爸媽媽對他的態度。
唐厲當時很感動，因為她一直在堅持。
又是短暫的沉默，過了一會兒，唐厲說，“好啊。”
唐糖把手機開了免提，看了看中年女人，“媽。”又看了看中年男人，“爸。”然後輕聲說道，“厲哥要跟你們通電話。”
然後她將手機放到桌子上。
唐媽媽手中動作微滯，抬眸看了女兒一眼。
沒一會兒，手機那端傳來了熟悉的聲音，“爸爸，媽媽，我是唐厲，你們還好嗎？”他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太明顯的情緒，聽上去又似乎很美好，仿佛沒有任何不愉快的事情發生。
唐爸爸朝桌子走來，他率先開了口，“好，一切都好，唐厲啊，聽說你去學醫了？”他以一個長輩的口吻關心。
“是的，我拜了個師父。”他很謙虛，話也不多。
“那你要學多久啊？”這恐怕是唐爸爸最關心的事情，所以他想借此機會打聽一下。
唐糖意識到父親要問什麼，她莫名有點緊張。
卻聽到唐厲隨和的回答，“這個很難說啊，學無止境，學醫這條路是沒有終點的。”
“你現在哪裡？”
“我在國外一個小鎮，怎麼了？”
唐爸爸又問，“以後會定居在那裡嗎？”
“爸。”他似乎笑了笑，聲音溫和地回答，“這個說不定的，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那你以後會回嘉城發展嗎？”他又換了一個問題，很犀利，毫不繞彎。
唐厲又笑了笑，“爸，這個也說不定，畢竟是以後的事。”
“也就是說你不會回來？”中年男人聲音有點嚴肅，“有可能一輩子在外麵？”
唐厲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他思考了一下，似乎隻能這樣說，“有時間我會回來看望你們的。”
唐爸爸臉色微變，他從桌麵拿起了手機，在桌前椅子裡坐下來，聲音裡有些嚴肅，“唐厲，你和丫頭的事情我們也知道了，丫頭是態度堅定，你呢？你到底什麼態度？”
唐糖臉色大變，伸手便去奪手機，卻被爸爸閃開了！爸爸還狠狠瞪了她一眼！
唐糖不可置信地瞅著他！整個身子僵硬了。
唐厲微怔，“什麼什麼態度？”
這幾個字令唐爸爸胸口一縮，擰眉問，“你對我家閨女的態度啊，她是死心塌地要跟著你，做為父親，我當然要聽聽你的態度。”
唐糖臉色蒼白，尷尬得真想找個洞鑽進去！連呼吸都是難受的！
唐厲明顯愣住了，感情的事？
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令人尷尬的沉默。
有一種結局在沉默中定型，唐爸爸麵色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