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進電梯,溫叔瞟了眼他手中的袋子,還是忍不住詢問,“穆總,誰患有磨牙症啊?您嗎?”
“不是我。”穆亦君溫聲回答。
溫叔納悶了,但一下子就聯想到了唐糖,不過他沒有具體詢問。
穆亦君伸手按下了設計部所在的樓層,沒一會兒電梯停了,他轉眸對溫叔說,“下午幾點的飛機?”
“三點半。”溫叔回答,然後提醒道,“但是您上午有個重要會議。”他抬腕看了看表,“要準備進會議室了。”
梯門打開,穆亦君說,“你先準備準備,我一會兒就來。”然後邁步走出電梯。
梯門關上,留溫叔一人在電梯裡,朝著總裁辦公室所在的樓層升去。
穆亦君來到設計部大辦公室門口,看到唐糖的位置空無一人,他這才想起她今天可能沒來。
他剛轉身準備離開,韓主任迎麵而來,“穆總好。”
兩人視線彙聚在一起,穆亦君問道,“唐糖呢?”
“她沒有來吧,我跟她說了,這三個月她自己安排。”看了看他手中袋子,韓主任問,“怎麼了?您找她?”
“沒啥事。”穆亦君麵色溫和,“你先忙吧。”然後他朝電梯邁開了步伐。
他來到總裁辦公室的時候,溫叔正好從裡麵出來,“穆總,離會議還有十分鐘。”
“嗯。”他走進了辦公室,將治療磨牙症的藥放到了桌麵,然後喝了口水,轉身離開。
在這場重要的會議中,他是主導。
會議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穆亦君在投影儀前邊走邊說,“常常有人講如虎添翼,我還從來沒有見有老虎可以插上翅膀的,那全是想象力,坦克裝上翅膀它未必就是飛機,所以隻有飛機與坦克的完美結合才有未來,任何一個組織更是如此。”
沒有人反駁他的話,年長的高管們都陷入了沉思。
穆亦君溫和的目光在大家身上環視一圈,“所以你得思考你們的使命是什麼,你的價值觀是什麼,你想得到的結果是什麼。”
黑西褲,白襯衣,簡直就是行走的衣架子,那輪廓挺拔完美。
會議結束後,穆亦君和溫叔回到了總裁辦公室。
隻見他拿過桌麵的袋子就要離開,溫叔喚住了他,“穆總,不先吃飯嗎?”
“不了。”因為下午要離開嘉城,所以他要把藥送給唐糖。
溫叔看著他筆直的長腿邁步起落間沉著有力,背影很快就消失在視線,他已然可以斷定這個藥是要送給唐糖。
乘電梯下了樓,穆亦君來到了停車場。
坐入邁巴赫裡,他拿起手機撥通了唐糖的號碼,沒一會兒就聽到了她的聲音——
“喂,雷鋒。”
手機那端有點吵,他輕聲詢問,“你在哪裡?”
“在逛街,怎麼了?找我有事嗎?”
男人看了看窗外,眯眼問道,“在哪條街?我過來找你。”
“找我乾嘛呀?有什麼事情就電話裡說吧。”唐糖有點想回避他,他昨天不由分說地吻了她呢。
“我有東西要給你。”他微微一笑,“你總不會讓我在電話裡給吧?”
“什麼東西啊?”她還在問。
他卻說道,“發個定位來。”然後他就掛斷了電話。
好霸道啊!
某繁榮的街道,某裝飾精致的服裝店裡,唐糖左手拿著一件薄外套,右手拿著被掛斷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