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轉身離開,夜寧看了看他倆,“我出去買點水果。”然後轉身離開了,給他們足夠的獨處時間。
夜寧走後,輕輕替他們關上了房門,VIP病房裡隻剩下坐靠在床頭的他,和站定在床前的她。
想起他奮不顧身衝上來替她擋花瓶的瞬間,想起他身上臉上的刺,她覺得抱歉極了……
就在她打算開口說抱歉的時候,他卻嚴肅地開了口,“這個比賽不許再參加了!到此為止!”他甚至後悔在看流星的那晚教她跳舞。
以她那晚的舞蹈水平,是不可能拿冠軍的。
短短兩天,她沒少練,他還為她拍了視頻。
“什麼?”穆妙思震驚,“你讓我不參了?我為什麼要走?我這時候走不代表我真有問題嗎?我又不心虛!我又沒做錯什麼!要走也是她們走!”
看到她情緒這麼激動,盛亦朗眉心輕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們……”穆妙思欲言又止,因為怕他不相信,但是她堅信自己是清白的,“她們懷疑我走了關係,但是我沒有!我是靠實力進來的!”
“就因為你的家庭背景?他們看不到你的舞蹈嗎?”
“不知道。”她現在不想討論這個問題,“但是我不能在這時候走,我沒有作弊,更沒有買通評委,我走就證明我心虛,而且逃避並不是解決問題的方式,我是憑自己的本事跳上來的!”
能感受到她心裡的委屈,盛亦朗很是心疼,“她們懷疑你走關係?”
“我沒有,你相信嗎?”
兩人視線彙聚在一起,盛亦朗點頭,“我當然信。”
“為什麼?”妙思望著他,“因為我們是朋友嗎?”
“因為……”他想了想,回答她,“因為我看到了你的努力。”
“……”
她的眼裡有淚水,委屈的淚水,欣慰的淚水。
她突然不想再討論自己的事情,“這件事情以後再說,現在最主要的是你身體,你的傷,還疼嗎?”她上前一步,在他床沿坐下來,“怎麼樣了啊?現在什麼感覺?”
“我還好。”盛亦朗心疼地望著她。
她望著他被紮傷的俊顏,有點低落地說道,“就處我不繼續了,我也要把事情解釋清楚。”這樣的團隊,她不呆也罷,素質真是太低了,“我不會背鍋離開的,而且……是雲心把你砸進醫院的,這筆賬必須找她算,她必須對你負責!”
前麵的話還算有道理,後麵這句盛亦朗怎麼聽都覺得彆扭。
“我讓人家負什麼責?穆妙思同學,我這花盆是為你擋的,你得為我負責。”他生怕她會賴。
女孩兒睜大了眼睛,他問道,“怎麼?我想撇清關係?”
“不,我可沒有這麼想。”她眨了眨眼,掩飾著內心的一些想法,“我……我如果想撇清關係,早在你進手術室的時候就開溜了,你根本不可能見到我。”
“這麼沒良心的嗎?”他瞅著她。
“……”迎著他視線,她點頭,“真想走就走了。”
所以她留下來,是不想走?
“你很擔心我?”他深邃的眼睛望到了她的瞳孔深處。
她點頭,“當然。”
“如果今天不是為你擋的,你還會擔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