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將項鏈遞到她麵前,“好好收著,彆弄丟了。”
“……”妙思伸手接過,將項鏈握在掌心裡,她覺得這是一份無法承受之重,“早餐準備好了嗎?”
“可以吃了。”
見媽媽並不是很討厭他,妙思又問,“他吃了早餐再走的嗎?”
“沒吃。”
“那您為什麼不留他下來吃早餐呢?”妙思有點心急。
唐糖端坐寧靜,抬眸望著她,麵色十分冷靜。
客廳裡出現了短暫的沉默。
妙思意識到自己語氣不對,她緩了緩,解釋道,“我沒有彆的意思,我隻是覺得……覺得他可以吃了早餐再走。”
唐糖啟唇,“他不想見你。”
“……”妙思有點兒難過,卻也沒再說些什麼。
她對母親說,“我去把項鏈收一下。”
“嗯。”
望著女兒上樓的背影,唐糖內心很有感觸,看來亦朗是動了真情。
可他畢竟還是一個未成年的孩子,未來的路途長遠著呢,以他的身份,在未來一定還會遇到無數優秀的女人,也難保他不變心。
年少輕狂,誰沒有過呢?
唐糖也隻是為現在的這份情而感動。
飛往嘉城的私人飛機裡,盛亦朗坐在靠窗位置,他轉眸看向窗外浩瀚的藍天,眸色深邃,握著杯子的手不由得捏緊了,那修長的手指緊緊地繃住。
他走了,離她越來越遠了……
純純,我有時間一定會回來看你的。
盛亦朗這次去西雅圖,並且見到了穆妙思,這件事情除了他和唐阿姨還有妙思,再也無人知道了。
唐糖沒有彙報給穆亦君。
亦朗自然也不會跟家裡人提起。
盛亦朗剛下飛機,他來到了天驕國際,剛進辦公室,發現父親正等候在裡麵。
“爸爸。”他斂了斂心神,朝他走去,“等很久了吧?”
“這兩天乾嘛去了?”盛譽關心他。
亦朗唇角輕揚,“處理了一點私事。”
從他進門開始,盛譽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真擔心他遇上了什麼難題。
“處理好了嗎?”
“嗯,處理好了。”亦朗的語氣還是挺輕鬆的。
盛譽點了點頭,從椅子裡站起身,他單手插兜,聲音低磁好聽,“十萬以下的珠寶,這件事情還是需要開會通知一下大家,任何的決策都要有商有量,這是一種尊重。”
“我是打算組織開會的。”
“方案也要拿出來。”
“嗯。”
然後盛譽拍了拍兒子肩膀,抬步離開。
盛亦朗在辦公椅裡坐下來,他打開了電話,親自整理開會資料。
他沒有特助,幾乎所有事情都是自己在打理。
他想讓唐博當他特助,人家還在上學呢,如果現在找個特助,一手栽培起來,到時候也肯定舍不得讓他換崗。
盛亦朗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而且他覺得唐博是一個可塑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