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清掛了點滴,已經恢複了些,她躺在床上,心裡無比難過,因為亦朗沒來看她。
有恩善陪著,有以晴陪著,心裡怎麼著也不是滋味兒。
“奶奶,您想吃什麼嗎?”盛以晴一直陪在床前,坐在椅子裡,握著老人的手。
“奶奶什麼也不想吃。”雙清也失意,也很難過,“還沒聯係上你哥嗎?”
以晴抿了抿唇,還是把這個殘忍的消息告訴給了她,“他手機關機了。”
在雙清看來,亦朗這就是根本不想理會自己啊。
都氣病了,他也不回來……這心裡是有多少怨氣呢?
恩善知道盛亦朗的一點點消息,他跟一個女生在一起,很有可能住在她家裡,但是恩善沒有說。
“這個穆妙思啊……”雙清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簡直就是陰魂不散,她讓亦朗傷成這樣……我的心在滴血啊,亦朗反而還恨我,還向著她……以晴,你說……他是不是中了魔咒?”
“奶奶,您什麼也彆想,先好好養身體。”盛以晴此時最牽掛的就是奶奶的身體。
可她怎麼可能什麼也不想?
雙清閉上了眼睛,很是難過。
此時,西雅圖。
穆妙思懷裡抱著一束鮮花,和媽媽一起去了醫院。
病房門口站定腳步,她們看到了秦伯伯在病房裡跟醫生正交流些什麼,沒一會兒醫生出來了。
然後她和媽媽走進去。
“唐糖,妙思。”秦承禹見到母女倆,唇角輕揚。
“承禹。”
“秦叔叔好。”
穆妙思很有禮貌,她看到秦朗坐靠在病床上,朝他邁開了步伐,將手中鮮花放在床頭櫃上。
秦承禹轉眸看了看一對年輕人,然後對唐糖說,“我們出去聊。”
“好。”
然後,兩位大人朝門外邁開了步伐,離開後還輕輕關上了房門。
穆妙思站定在床前,她覺得很抱歉,認真地朝他鞠躬。
“你乾嘛?”可把秦朗給嚇到了。
“對不起。”妙思鞠躬後,凝視著他,“我很誠摯地向你道歉,都是我不好,都是因為我,導致你受了傷。”這兩天,她內心無比煎熬,“我沒想到會這樣……抱歉。”
“這不關你的事。”秦朗唇角上揚,笑容溫和如燦爛的陽光,“我這不是好好的麼?醫生說馬上就可以出院了。”
可穆妙思依然很內疚,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糟糕,就像煞星一樣,總是給身邊的人造成傷害。
“純純,你不要難過哦。”秦朗笑著對她說,“真沒事的,看到你難過,我心裡才不舒服呢,來,笑一個。”
他都受傷了,還有心思逗她。
妙思唇角上揚,心裡酸酸的。
“我要走了。”
過了一會兒,她對他說,“我是過來跟你告彆的。”
“去哪?”秦朗本能想到一種可能,“回嘉城嗎?”
“不是。”妙思搖搖頭,但沒有把新的落腳地告訴他,“我喜歡設計,我想認認真真去學設計。”
“不錯啊。”秦朗祝福她,“有夢想就是好事兒,這樣的人生才是充滿意義的。”
妙思微笑著,凝視著他。
秦朗又說,“說不定在未來的某一天,世界上最大牌的設計師就是我們穆妙思同學!坐等你名利雙收的那天。”
聽了這些話,看到他的笑容,以及他的狀態。
她臉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