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豁然轉眸看向他，緊張地說，“慢點好不好？危險。”
他轉眸瞅了她一眼，“一起死不好嗎？”眸中是深深的怨恨。
“……”
這樣的語氣，這樣的態度，嚇得她直接不敢講話。
也擔心他會分心！
盛亦朗看到她小白兔一般被唬住的樣子，收回了目光，認真開著車。
即使是自己死，他也不會拉著她死的。
穆妙思望著前方夜色，想起了上次和他一起到山坡上的情景，他們一起看流星，喝啤酒，聊天……
曆曆在目，她也很難過。
直到車子在山坡平安地停下來。
盛亦朗迅速解開安全帶，開門下了車！
車裡太悶了，他扯了扯領帶，簡直要透不過氣來。
穆妙思也緩了緩神，解開安全帶開門下了車。
初春的夜晚本來就有點冷，儘管這兩天天氣好，可山頂的雪還沒有完全融化。
夜晚自然又要降溫的。
她來到了他的身旁，他是負手而立看向遠方市景的，他又長高了，氣場也很強大。
借著車燈的光，凝視著他的側顏，她抿了抿唇，腦海裡在組織著言語。
“解釋吧。”他薄唇輕啟，卻沒有看她。
妙思有些窘迫，想了想，最先開口的是這三個字，“對不起。”
“我不是要道歉，我要解釋。”
他態度特別不好，令女孩兒心上一驚，七年沒見麵，這種感覺熟悉又陌生。
“即使你不要道歉，我也同樣覺得很抱歉。”這是她的心聲，“我也有我的苦衷。”
“那就把你的苦衷說出來！”
“……”
什麼態度？
簡直把她給嚇到了，倒不是怕他，隻是嚇得她腦海裡一片空白，一時間也不知道要講些什麼了。
“我知道你一定很恨我，我也不知道要怎麼彌補。”她輕歎一口氣，認命地說，“就當我欠你的吧。”
盛亦朗沒想到她會這麼說，轉眸，眸色冷沉，“你這什麼態度？”
他終於肯看她了！
女孩兒不卑不亢地迎著他的視線，“因為我知道你不需要我的解釋，你也不會相信我的解釋。”
“……”
這回換他沉默了。
兩人四目相對，“跟秦朗勾搭在一起，都快忘了我這號人物吧？”他漆黑的眸子更加深邃幽暗。
“我們沒有在一起。”她本能反駁。
他卻冷哼一聲，轉過身，身子微俯朝她靠近，然後薄唇輕啟，一字一字地道，“上過床嗎？懷過孕嗎？打過胎嗎？”
這樣的問題令女孩瞪大了眼睛！
心裡既震驚又難過。
“答不上來了？”盛亦朗的目光就像一把鋼刀，狠狠紮進她心裡，他笑了笑，“我還以為你有多與眾不同呢，不守承諾的人就是騙子，你還記得你怎麼答應我的嗎？”
穆妙思已經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麼了，她握了握垂在身側的拳頭，心裡強壓著鬱氣。
隻見他拿出了手機，翻了翻，然後一段對話隨風飄入了她的耳裡——
“長大以後嫁給我，好嗎？”是他的聲音。
“好，隻要你娶，我就嫁。”這是她的回答。
“好，你要記著你說的話，我可開啟了錄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