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顧之為她做了詳細的檢查,還看了相關的檢查數據,從這些單子上看來,沒有任何異樣。
門外,盛亦朗單手托著下巴,他陷入了思忖之中,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奶奶這次病得太突然了。
病房裡,顧之憑著自己的判斷,在為雙清做詳細的檢查,還為她把了脈。
坐在床沿,顧之握著雙清手腕,他眉心輕蹙,為人治病向來從容淡定的他,第一次表情變得有些不尋常。
而床前椅子裡的盛世林呢?將目光落在顧之臉上,一直觀察著他的神色變化。
因為擔心他會隱瞞病情,做為雙清的老公,他必須知道真實的情況,這輩子很多的事情預感實在太準了。
而今天,此時此刻,他的預感特彆不好。
門外走廊裡。
盛亦朗陷入了思忖之中。
剛回來的盛萱心情也很沉重,剛下飛機就趕過來了。
“姑姑。”以晴來到她麵前,伸手輕輕抱住她,將臉頰輕輕貼在她懷裡。
盛萱輕撫著她的頭發。
沒一會兒,門開了,大家走進去。
所有人將目光落在顧之臉上,都沒有詢問,都在等著他說。
然後,顧之輕聲開了口,“脈相很穩,但是現在情況……十分不明朗,我也暫時沒有找出原因。”
沒有找出原因,就意味著不好對症下藥。
這是大家都知道的道理。
盛亦朗問,“什麼時候能退燒?什麼時候能醒來?”這是目前明擺著的兩個問題。
顧之唇角輕揚,“不過也不是什麼大問題,畢竟沒有生命危險,而且脈相很穩,慢慢來,不著急。”
根據亦朗判斷,姑父這是在回避問題。
因此,他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這時,顧之握過盛萱肩膀,依然以輕鬆的語氣對她說,“坐了這麼久的飛機,你一定累了吧?是在這兒陪著媽媽呢,還是先回一趟領禦?”
“我在這兒陪著媽媽。”盛萱做為女兒,於情於理都不能走。
“嗯。”顧之說,“我要先回去一趟,拿點藥過來。”
“好。”
他們從機場打車過來的,沒有開車。
所以顧之轉眸對盛亦朗說,“你開車了嗎?”
“嗯。”
“送我回去吧。”
盛亦朗看了看他,轉身往外麵邁開了步伐,顧之向盛世林道彆,也跟了出去。
五分鐘後。
樓下瑪莎拉蒂裡,盛亦朗坐在駕駛室裡,顧之坐在副駕駛,他遲遲沒有發動車子。
顧之也沒有催他,車裡氛圍有點不尋常。
兩人在沉默中坐了一會兒。
盛亦朗轉眸,聲音低沉地問,“姑父,車裡沒有彆人,請你把奶奶的真實情況告訴給我。”
既然話題已經開啟,顧之反問道,“我懷疑他被人下了蠱,無法用藥醫治,解鈴還需要係鈴人。”
“下蠱?”盛亦朗心一沉,隻覺毛骨悚然。
“當然我這也隻是猜測,沒有任何依據。”顧之說道,“其實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無法用科學去解釋的東西,我們可以不去追捧,但必須相信它的存在。”
因為他是姑父,所以盛亦朗相信他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