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萌咳得快要心肺都咳出來了,咳得麵紅耳赤。
一開始和沈母見麵的時候,她覺得沈母是個不好惹的豪門婆婆。
可隨著接觸越來越多,她就越來越覺得沈母和她想象中的豪門婆婆一樣。
說話也太open了吧?
連對兒子不行這個事實接受速度也比常人快一倍,甚至因此瞬間改變對她這個二婚兒媳婦的態度。
真的太虎了!
蘇萌好不容易平複了呼吸,抬起一雙咳得水潤好似一汪清泉般的眼睛淚汪汪地盯著沈母,咬著嘴唇小聲地說,“媽,我們會好好養病的,你不要擔心。”
沈母看著蘇萌這幅乖巧的樣子,忍不住抬頭摸了摸她的腦袋,“好,你好好養病。”
沈母等沈煜安夫妻兩人喝完湯,看著自家醒來又開始看文件的兒子,抱著電腦設計服裝的兒媳婦,歎口氣走了。
沈家父母走完後,屋子裡就隻剩下沈煜安和蘇萌兩個人。
但兩個人一人抱著電腦忙著自己的事情,氛圍和諧得不可思議。
沈煜安看文件的途中時不時用眼角掃一下隔壁床的女人。
因為住院,蘇萌及腰的長發披散著,低頭的瞬間,好似上好綢緞一般油光發亮的頭發散落在臉頰旁,擋住了她的光線。
她蹙著眉,有些不高興地飛快噘嘴,用修長的手指勾著頭發放到耳後。
但頭發太多了,依舊又幾縷不聽話的頭發散落在臉頰旁,將她精致的五官裡添加了一絲溫柔的旖旎氣息,清純得不像話。
忽略掉蘇萌身上藍白條紋的病服,讓沈煜安有種在欣賞一副世界名畫的錯覺。
身邊的女人微微一垂首,就可以將全世界的目光都吸引過去。
隻是一眼,那個畫麵就牢牢刻在了他的腦海裡。
或許,她真的很需要一個發夾。
等他下意識抬頭用眼角掃向身邊女人的時候,卻發現這女人不知從什麼地方弄來一個黑撲撲的發夾把頭發彆到耳後了。
沈煜安看著那個黑撲撲的發夾,隻覺得它突兀得跟水墨畫中被人用黑色鋼筆畫了一隻蟑螂,把所有意境都毀了。
除此之外,這女人不知何時已經不在看電腦了,手裡拿著兩個木頭針,和一個線團,好像……在織東西?
沈煜安心頭一跳,下意識問道,“你在乾嘛?”
蘇萌手指飛快帶著手裡的毛線圈轉了幾圈,心不在焉地回複道,“織圍巾?”
“給我的?”
蘇萌手頭的動作一頓,咬了咬嘴唇,搖頭否認,“不是。”
既然是禮物肯定要有驚喜的。
沈煜安聽到蘇萌的回答有點不高興,“那你準備給誰織?蘇彥凱?”
“也不是,我今年春天剛給蘇彥凱織過。”
沈煜安臉有點黑,“蘇萌,你彆忘了,你現在是沈夫人。我們要一致對外維持恩愛夫妻。被人拍到你給彆的男人送圍巾,咱們的契約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