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萌慌亂之下，把手裡的合同隨手往沈煜安的襯衫堆裡塞。
沈母一進來，看到的就是滿地地首飾盒，“原來是東西倒了呀，我還以為你摔跤了呢。來，媽媽幫你一起收拾。”
蘇萌緊張地點點頭，蹲下身跟著沈母一起收拾。
她之前因為太過緊張，契約隻是隨手塞在了襯衫裡頭，如果仔細看的話，一眼就可以看到櫃子上的合同。
何況衣帽間小小的，沈母隻要抬頭一看就可以看到。
如此一想，蘇萌心裡就有點慌張了，心裡就跟敲著小鼓一樣咚咚響。
她蹲下身跟著沈母一起收拾地上的首飾盒，眼睛時不時注意著襯衫堆裡放著地合同，一心兩用，緊張得額頭上汗都沁出來。
沈母低著頭，手上幫忙收拾地上的首飾盒，嘴裡念叨著，“你彆看雲雲小小的人，實際上戴首飾挺好看，還不跳。我那些瑪瑙玉石，她戴著都挺好看的……”
她一直沒聽到蘇萌的回聲，抬頭奇怪地看了蘇萌一眼，“這是怎麼了？”
蘇萌有些緊張地搖搖頭，“沒什麼。媽，這些東西我來收拾吧。”
沈母點點頭，“我怎麼看你有點緊張啊。”
蘇萌乾笑著說，“哪有，我就是有點熱。”
沈母也點點頭，“衣帽間空間小，東西又多，確實挺熱的，也感覺挺熱的。算了，我去開下通氣扇。”
說著，她就要起身，去翻沈煜安的襯衫。
蘇萌突然想起來，通氣扇的開關恰好就在那堆襯衫的後麵。
如果讓沈母去開的話，裡頭的合同自然一目了然，她不能讓沈母動手。
她用了比平常靈敏幾百倍的速度，比沈母快了一步，摸上了櫃子，“媽，我來吧。這櫃子挺高地。”
沈母聽到這話就不樂意了，“什麼叫這櫃子挺高的，你意思是媽媽比較急矮咯。”
沈母個頭確實不太高，平時最不喜歡被人說她矮，所以聽到這話就不樂意了。
蘇萌連忙賠禮道歉，“媽，我這不是怕累著你嗎？東西都我來收拾吧，你要不出去等我一會兒吧。”
沈母覺得有點奇怪，“你怎麼今天一直趕我走呀，不能是你瞞了我我什麼東西放在保險箱吧？”
蘇萌的臉一僵，眼睛都不知道怎麼轉了，聲音乾巴巴的，“沒有的事。”
沈母看蘇萌嚇成這幅樣子，哈哈大笑，“好啦，媽媽故意嚇唬你呢。你們藏著什麼東西，媽媽也不會生氣的。畢竟你們都是成年人了，有點自己的興趣愛好，媽媽也不會不高興。”
蘇萌這才稍微臉色好看點，“媽媽，你可嚇死我了。”
沈母又哈哈大笑，“行啦，看你這滿頭大汗，媽媽給你打開通風扇吧。”
不等蘇萌說不，她就掀開了沈煜安那一堆的襯衫，按下了通風扇的開關。
都虧契約紙張就薄薄一層，被沈母用力推，反而被夾在了兩個襯衫之間，沒有露出任何痕跡。
蘇萌提到半空的心緩緩落了下去，幸好幸好。
通風扇開了起來之後，小小的衣帽間裡空氣似乎清新許多，連打著蘇萌的心也緩緩放回了原處。
就在她以為今天這個檻徹底過去的時候，沈母突然鬆開了襯衫，似乎想要說點什麼。
原本被夾在襯衫中間的契約沒了外力的幫助，慢悠悠地飄到了沈母的麵前。
蘇萌隻覺得，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沈母緩緩低頭，看著地上的白紙。
上麵四個大字，婚姻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