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敬酒,”霍司擎墨眸譏誚,鷹隼般緊鎖著雲安安恍然失措的臉上,薄唇勾起個弧度,冷冷道:“是聽不懂人話?”
雲安安心臟緊縮了下,惶然的眸子說不出的無措和黯淡。
她竟也敢奢望他會幫她……
那人聽見霍司擎的話頓時心中一喜,這一步果然走對了,於是拿著酒杯去推搡雲安安,“快去,做得好少不了你的好處!”
可也不知是那人刻意還是無意,那酒杯剛挨近雲安安,就不偏不倚地倒在了她的胸口。
玉色旗袍本就貼身,被酒水打濕後更是襯出一團引人遐想的誘人弧度,登時讓旁的人眼都直了。
雲安安臉色頓變,慌忙用手遮住了走光的地方,貝齒緊咬著唇。
屈辱感像是藤蔓生長,從腳底蔓延至她全身上下。
難堪,臉頰火辣辣的熱。
那人卻絲毫沒有歉意,反而在一邊打起了葷腔。
雲安安臉色慘白,死死抱著發顫的雙肩,耳朵嗡鳴地幾乎聽不清那人在說什麼。
可一抬頭,她便能看見坐在她對麵衣衫整潔,仿佛高高在上的帝王般的霍司擎,正以一種看螻蟻般不在意的目光看著她。
她幾乎就要站不穩,往後倒去。
他就這麼厭惡她,哪怕她這個掛名妻子被外人這麼折辱都無所謂。
雲安安用力閉了閉眼,剛想轉身離開就被那人抓住了手臂,笑聲惡意刺耳,“既然衣服都濕了,那哥哥幫你把它脫下來怎麼樣?”
說著那人就想動手去碰她。
霍司擎本身是想戲謔一下不聽話的雲安安,誰讓她竟瞞著他來這裡賣藝。可當她看見她被人欺辱,又忍不住想出手教訓那些個鹹豬手。
他正交代屬下廢掉那個鹹豬手,就在這時,包廂的門忽然被人打開,一道黑影從眼前掠過,隨即便聽見一聲刺耳的哀嚎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