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隨遇躺在床上看了她幾秒,定定道,“這雙腿能夠痛,也比沒有感覺好。”
聞言,雲安安心裡有些酸酸的,這才想起江隨遇的年紀很小,隻是他表現出的堅強實在不像一個小孩。
“你放心,姐姐說過有把握,就一定能把你治好。”說完,雲安安沒有再說話,手中細長的金針刺進了他腿部的幾大穴位中。
行針如布陣,陣法生萬象,生機暗存,兩者結合迸發出的力量不容小覷。
爺爺告訴過她,沒有絕對的死門,也沒有唯一的生門,端看醫者。
約莫過了兩個多小時,雲安安才撤走密布在江隨遇腿上的金針,輕呼出口氣,“好了。”
“我……感覺到了。”江隨遇睜眼看著她,眼尾有些紅,“膝蓋那裡是疼的,我是不是好了?”
不是日複一日毫無感覺,不會痛,也不會麻木,這比痛還令人絕望。
“這隻是第一步,以後我會定時過來給你的雙腿施針,相信我,你會好起來的。”雲安安摸了摸他軟軟的頭發,給他蓋好被子,離開了房間。
見她出來,江隨沉便讓管家遞上了一杯蔓越莓汁。
雲安安接過來喝完,感覺精神都恢複了不少,“第一次施針是成功了,他正在喝的中藥不能斷,可以時不時給他的腿按摩一下,有助於恢複。”
“小,小先生真的能夠恢複?”管家激動地上前握住了雲安安的手,“雲小姐,這是真的嗎?”
“真的,你們付給我那麼高昂的薪資,我當然要好好報答。”雲安安抿唇一笑,不好意思地道。
江隨沉給她的薪資已經抵得上她小醫館兩個月的收入了,更彆提時間還那麼自由。
她就是個俗人,雖然一方麵是為了繼承爺爺的遺誌,可數錢數到手抽筋這種事,誰不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