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雲安安也顧不得逃跑的事情了,拔了幾株龍炎草和幾顆鳩果就立刻回到了別墅。
工具不在身邊,雲安安隻好去廚房裡搗鼓了一會兒,找了幾件暫代的,這才上樓去。
雖然工具不實用,但總說“書法家不一定要用好筆才能寫出上乘的書法”,一如雲安安不需要特定工具,也能夠萃取藥劑一樣。
她還有這雙能夠化腐朽為神奇的手。
一直忙到將近淩晨,雲安安才匆匆洗漱後上床,沉沉睡著了。
約莫半個小時後,房門外傳來了動靜。
“她今日都做了什麼?”低沉清冷的男聲。
“和前幾日一樣,隻是今天在草坪上逗留的時間比較長,回來後就一直在房間裡,沒有出來過。”金嬸如實回答。
霍司擎微微頷首,旋即推門而入。
房間裡光線昏暗。隻有床邊留了一盞壁燈散發著淡暖的光暈,將床上那團嬌小身影映照入目。
霍司擎沉步走至床沿,步伐輕得發不出半點聲響,亦沒有驚醒雲安安。
她睡得很熟,燈光下的睡顏嬌憨美好,不點而朱的小嘴輕抿著,因為房間溫度微暖,她的雙腮都是桃花一般的嫣紅顏色。
隻是身形嬌小得過分,好似隨手一抱,就能將她抱個滿懷似的。
雖然天氣漸漸熱了,但這種反複天氣太容易著涼,所以雲安安每天晚上都會把自己蓋的嚴嚴實實的。
但架不住還是熱,她一個轉身,細長的腿一蹬就踢開了被子,露出一小片衣擺下白皙細膩的肌膚。
霍司擎修長挺拔的身形佇立在那兒,盯著她的睡顏許久,忽而伸手勾出她不小心含進嘴裡的一縷發絲。
動作無端有幾分溫柔。
而後才將被她踢開的被子拉好,擦過她腹部時,手掌心略微停頓了下。
旋即薄唇勾起一抹涼諷的弧度。
隻一個還未成型的小東西,她究竟在猶豫什麼。
金嬸在房外侯了許久,等霍司擎像前幾晚一樣從雲安安房間離開後,心裡也不由犯了嘀咕。
雲小姐怎麼說要見霍先生一麵,也不見霍先生鬆口答應。
可一到晚上,霍先生總是準時在雲小姐睡下的點過來看她,還不讓她透露出去半個字。
這有錢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但霍司擎吩咐的,金嬸不敢違逆,是以雲安安也就一直不知道每天晚上自己一睡下,霍司擎就會出現的事情。
自從在莊園裡發現了那些珍稀草藥,雲安安一時也沒那麼想離開了。
畢竟這麼珍貴還不要錢的草藥,放眼現在除了深山老林,市麵上都不常見了,她要是放過了得鬱悶死。
再者霍司擎都把她軟禁在這裡了,她拿他幾株草藥彌補自己的人身自由損失應該不過分吧?
又兩日過去,雲安安才把新製的萃取藥劑完成,水晶碗裡是湛藍的液體顏色,看著十分清新。
可隻有喝過的人才能感受到這些藥劑對於治療內疾有多麼霸道的作用。
“就當是我拿走這裡藥材的一點補償。”雲安安垂眸輕喃,纖指輕輕地摩挲著碗沿,眼中閃過一抹堅定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