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體還沒有恢複好,針灸太易勞心勞神,不需要急於這一時。”
江隨遇雖然懵懂,但也知道雲安安給自己針灸一次會很累,跟著在一旁小雞啄米般點頭。
雲安安心裡微暖,自從爺爺去世,她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過這樣暖心的感覺了。
他們態度堅定,雲安安也不能硬來,便暫且作罷了。
等江隨遇被管家帶著去做複健後,江隨沉倒了杯蔓越莓汁給雲安安,對她說道。
“那晚的人都是一些靠收保護費的小混混,剛從巡局刑滿釋放,借著閻門的名義在外作惡。”
雲安安愣了愣,隨即笑道,“是這樣啊。”
雖然不知道江隨沉和閻門是什麼關係,但他既然沒有細說,必然是不能隨便說與彆人聽的,雲安安便沒有問。
“那些人三年前和我妹妹有過過節,但我並不認識他們。”雲安安想起那晚那群人說過的話,猶疑著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當麵問問那些人為什麼指名要我。”
當時情況危急以至於她忽略了很多重點,如今想來卻怎麼都覺得古怪。
三年前雲父為了把這件事情壓下去,防止那些混混再找上雲馨月,所以把那些混混全都送進了巡局裡。
沒想到三年後,他們出來了,找上的人卻不是雲馨月,而是她這個不相乾者。
聽她這麼說,江隨沉桃花眼微微一閃,而後淺笑:“那些人已經移交巡局處理了,想見他們並不是一件易事。”
“另外,這些人會現在才找上你,是有人在暗中給了他們一筆錢指使他們做的,目的就是毀了你的容和……”
話說到這裡,江隨沉目光在雲安安的腹部停了停,意思很明顯。
雲安安記起當時那個光膀子男人說的話,哪怕現在已經沒事了,後脊背卻還是冒起了一層冷汗。
“是……雲馨月指使他們做這件事的嗎?”
她的懷疑倒不是空穴來風,而是當初與這些人有過瓜葛的,隻有雲馨月一個人。
隻是她想起雲馨月當時渾身是傷,狼狽極了的樣子,又有些不確定。
如果這是雲馨月設計的,她付出的代價未免也太大了。
江隨沉微微搖頭,“幕後人是一名男性,具體身份暫不明朗,我會派人繼續查清這件事。”
“這次真的謝謝你!”雲安安深吸口氣,暫且將這些事情拋開,明澈的雙眸看著對江隨沉道,“我欠你的人情太多,但我一定會儘我所能償還的!”
而她能做的就是讓江隨遇的腿儘快恢複到與常人無異的地步。
因為除了醫術和萃取藥劑外,她也沒有彆的特殊東西能報答給江隨沉了。
江隨沉見她一臉認真不由失笑,抬起手揉揉她的頭發。
“我年長你幾歲,你喊我一聲哥哥都是可以的。就當我這個做哥哥的為保護妹妹儘點力,不需要你償還什麼。。”
也僅有這樣,他才能夠不再去奢想其餘。
雲安安微怔,旋即紅唇勾起一抹笑,十分機靈地喚:“沉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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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安安差不多將身體養好,已經是三天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