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和了好大一會兒,她才覺得大腦清明了些,剛想要站起來,就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都被嚴嚴實實地綁在了椅子上,整個人動彈不得。
雲安安這才發覺不妙,用力地掙了兩下,可除了椅子摩擦地麵發出的“吱嘎”聲外,沒有半點作用。
她有些脫力地靠在椅背上,明眸轉過四周,發現這裡是一間木屋,而周圍沒有任何可以給她利用的東西,秀氣的細眉頓時蹙得死緊。
那天晚上把她迷暈後帶來這裡的人會是誰?
雲馨月?
然而不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來,木屋的門卻在這時被打開了,黯淡的日光照進來,顯得有些說不出的陰森。
“嘖嘖,誰準你們這麼對待我的貴客的?還不快鬆鬆綁,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一個身材矮小有些發福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身邊一左一右跟著兩個戴墨鏡的保鏢。
聽見中年男人的話,兩個保鏢分別上前去,一個給雲安安鬆綁,一個把木屋裡的桌子移過來,把食物和水放在了桌上。
方才日光直射進來以至於雲安安沒有看清,這會看清中年男人的臉,雲安安的瞳眸都緊縮了下。
“霍……二叔?!”
怎麼也沒想到,把她綁來這裡的人居然會是霍二叔!
“侄媳見諒,手底下人不懂事讓你受委屈了。二叔就是找你來做做客,不會傷害你的。等時間到了,二叔自然會把你送回去。”霍遠一臉和氣的笑,看不出有任何的陰謀詭計。
如果忽略此時站在雲安安身旁,緊盯著她一舉一動的兩個保鏢的話。
雲安安從前也一直以為霍遠是一位和善的長輩,可自從上次她和霍司擎困於密林裡。
霍遠的人還緊追不舍,意圖將他們趕儘殺絕後,她就推翻了這個印象。
得多狠心的長輩,才會連自己的侄子都能狠心下毒手。
因此從霍遠嘴裡出來的話,雲安安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霍二叔有什麼話不妨開門見山直說了吧,這麼大費周章把我綁過來,可不是待客之道。”雲安安揉了揉被繩索勒疼的手腕,心底雖然緊張,俏臉卻一派鎮定。
“你既然清楚這點,那不必我說也應該明白我為什麼把你綁在這兒了。”
雲安安唇邊笑意泛著冷意,“你是想利用我去對付霍司擎是麼?能想出這種主意可見你也不是什麼聰明人,未免也太高估我在霍司擎心中的地位了。”
“嗬嗬,如果隻是你一個人我又怎麼會貿然下手呢?”霍遠嗬嗬笑了兩聲,在雲安安倏然警惕的目光下朝她的腹部看去,“這裡麵,不還有一個籌碼嗎?”
他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雲安安一顆心頓時收緊了,小手遮擋在了腹部前,垂眸冷諷:“那你就大錯特錯了,霍司擎根本不在乎我們的死活。”
她和孩子的命在霍司擎眼裡,可以說不值一提。
試問一個理智得將自己的親生骨血視作隱患或弱點的男人,又怎麼會被霍遠所威脅?
以至於雲安安一時間不知自己嘲諷的是霍遠的失策,還是對自己感到悲哀。
誰知霍遠並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上,眼中的深意更重,“你以為你這番話能騙得過我?霍司擎如果真的不在意你的死活,那他將你保護得那麼緊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