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總,事情已經查清楚了,那個女孩已經承認豔照門一事是她所為。我們還查到她背後有人,隻是對方太狡猾,將一切責任都推到了霍遠身上,因此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我們無從查起。”
“霍遠昨夜被巡局的人帶走,環遠也被上頭徹查,罪名是私自做活體實驗,隻不過消息封鎖還未傳播,他得罪了時家人。”
說著,喬牧把一疊照片放在桌上。
如果此時雲安安在,大抵一眼就能夠認出來,最上麵照片上的女孩正是當時在圖書館裡撞到她,看見她就跑的人。
“嗯。”霍司擎淡淡嗯了聲,眸光始終落在手機上,即便聽到“時家”二字,也無半點波動。
喬牧本還想問為什麼霍總明明可以直接壓下豔照門的醜聞,讓所有人都不再議論此事,卻要大費周章幫雲安安澄清。
而且時家那邊在今早他們公關時,也出了不小的力,卻不明緣由。
這句話還沒問出口,喬牧抬頭就地瞥見一眼霍司擎的手機,一閃而過的正好是雲安安的聯係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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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
“你的麵色無華,舌苔色暗有瘀斑,脈象虛而無力,應當是頭部曾受過重創,瘀血內滯,經脈不通所致。”
淺淺淡淡的悅耳女聲從金碧東側樓的休息室內時而響起。
休息室門大開,排隊的人從內裡的那張桌子前排到了門口外,還有增長的架勢。
“哎哎,就一個小娘們真有那麼大本事嗎?這都是來泡妞的吧,哈哈。”隊伍裡突然傳出來一道不大和諧的質問聲。
刹那間,前麵排隊的齊刷刷回過頭來,眼神或威脅或鄙視地看著那人。
本以為自己的話能夠引起眾兄弟附和的人立刻退後了幾步,“你,你們這樣看著我乾嘛?我又沒說錯……”
一個女人而已,說她撒嬌耍賴亂花錢他還信,可治病救人這事,她怕不是毛都沒長齊。
那人的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身後的人給一把捂住了嘴。
“閉上你的臭嘴,別亂說話!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沉爺的弟弟雙腿能夠恢複行走是因為誰!”
那人被捂著嘴說不出話來,但聽到這句話下意識就聯想到了什麼,頓時露出一副“你別騙我”的神情。
“給他拖下去,別讓雲大夫知道了這事影響了給咱看病的心情!”其中一個在閻門裡較有地位的男人手一擺,說道。
不出半分鐘,隊伍再度恢複了最初的寧和景象。
任誰往這一站,都要以為這是一群很好相處的鄰家好友,而不是整日刀尖舔血的危險人士。
休息室裡,雲安安精致柔和的眉眼微微垂下,在紙上快速寫好一張藥方,遞給了麵前的病人。
“謝謝,謝謝雲大夫!”滿臉橫肉的大漢小心翼翼地接過那張藥方,笑得跟個二傻子似的對雲安安道了謝,然後離開。
雲安安忍不住揉了揉有些酸疼的手,明眸中卻盛著一片悅色,“下一……”
就在這時,休息室的門被輕敲了兩下。
“雲大夫,看診時間已經結束了。”一身黑衣的江隨沉隨性地站在門旁,桃花眼慢慢地掃過排隊隊伍。
嘩啦一聲,眾人頓時不敢有片刻耽擱地逃離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