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樂音這個名字雲安安並不陌生,這幾年聯係的時候聽蘇酥提起過,是她的發小,剛從國外回來。
雲安安蹙著細眉,有點想罵人,但轉念一想,又有些罵不出口。
不論蘇酥和莫時寒在不在一起,都是不能被外界接受的。
從蘇酥的母親嫁給莫時寒的父親作為繼室的時候,他們之間就已經玩完了。
就算這其中有再多的心不甘情不願,也隻能認栽,否則越陷越深,受傷的隻會是蘇酥。
“酥酥,不管你是想手撕了那個女人,還是宰了那對狗男女,我都陪著你。”雲安安輕聲安慰道,“而且,莫時寒配不上我這麼好的酥酥。”
知道雲安安是在安慰自己,可蘇酥還是很受用地臭屁一笑,“那當然,他連我一根手指頭都配不上!”
嬉笑說話間,目的地也到了。
雲安安透過影影綽綽的枝葉,隱約可以看見不遠處矗立在半山腰的歐式彆墅。
月光從車窗外灑進來,照出她那張和剛才截然不同的臉。
“安安,他八點半才會回來,你還有半個小時時間。我查過了,裡麵隻有六個傭人兩個保安,我把其中一個收買了,你冒充她的身份應該可以蒙混過去。”
蘇酥邊說著,看著雲安安已經化好妝的臉,滿意極了,“你這一手簡直比PS還厲害啊,改天教教我。”
“沒問題,你什麼時候想學就來找我。”雲安安淺笑著答應,然後把充氣的衣服外套穿上,剛剛還纖細無比的身材瞬間變得臃腫起來。
做好這一切,雲安安才推門下車,提著一袋子東西往彆墅走去。
這個時間點彆墅裡的傭人都準備休息了,雲安安按了密碼進去之後,就提著東西往彆墅裡去了。
她先把東西放進廚房裡的冰箱,裝作剛買東西回來的樣子,然後才在清潔衛生的傭人不注意下,溜上了二樓主臥。
房間裡是黑白色係相搭的冷淡風格,布置雖然簡約卻透著種低調的奢華。
雲安安環視了一圈,眸光忽然頓住,看著桌上那一小堆藥瓶,粗略看了一眼,都是治療頭痛和厭食症類藥物。
以及……一瓶安眠藥。
雲安安想起蘇酥說的,霍司擎這幾年有比較嚴重的失眠症,服用安眠藥的次數和劑量太多,產生了抗體。
因此房間裡每晚會點上助眠的安神熏香。
旁邊還放著一疊文件,上麵隱隱可以看見Virus(病毒)的英文字母。
雲安安目光頓了下,但時間緊急,容不得她想彆的。
不一會兒她便找到了房間裡的熏香所在,走過去把它更換成了她帶來的。
剛做完這些,門外突然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
下一秒,雲安安幾乎是想也不想地躲進了衣帽間裡去。
她剛躲好,房門隨之被推開,一抹頎長清雋的身影踏進房門,反手將門關上。
“……策劃案打回去重做,我花重金聘你們來不是讓你們吃乾飯的,下周還搞不定這個項目,讓負責人滾回去吃自己的。”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透過衣帽間的門縫傳來,冷漠得絲毫不近人情。
雲安安整個縮在衣櫃最裡麵,生怕會被發現,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就在這時,衣帽間的門突然被拉開。
腳步聲漸近,伴隨著男人冷厲的話音,“上市K國的那批藥物情況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