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將近一麵牆大小的觀賞型玻璃櫃,每個櫃子大小嚴格一致,下方都墊著紅色的絲絨布,上麵則陳列著各種不同的物品。
這個房間應該是霍司擎的。
沒想到這個男人還有珍藏這些奇怪東西的愛好。
說奇怪,是因為雲安安竟然還在櫃子上看見了疑似奶嘴的東西。
“嘖嘖嘖,真該讓彆人來看看這些東西。”雲安安嘖了兩聲,纖指從玻璃上劃過,臉上的嘲笑卻在下一秒僵住了。
這塊沾了果醬的小紅花獎章,怎麼看起來有點眼熟?
還有這個水晶胸針,她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不止是這些,一時間雲安安俏臉都繃緊了,眸光一寸寸掃過整麵玻璃櫃上的物品,忽然愣在了原地。
這些不都是……她小時候曾經用過的東西麼?
仔細看那個奶嘴的邊緣,還刻著一朵藍色小雲朵,不出意外就是她的沒錯。
還有她曾經很喜歡但是不小心弄丟了的毛絨小手套,也在這其中。
幾乎……都是她的東西。
可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在看什麼?”低沉冷冽的男人聲音驟然從雲安安背後傳來,驚得她差點起一層雞皮疙瘩。
雲安安緩了好一會兒,冷靜下來之後深吸一口氣,看著麵前容顏清雋氣質禁欲的男人,咬牙問,“霍司擎,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
“為什麼我的東西會在你這裡?!”
“你是變態嗎?”
居然把她曾經用過的譬如像奶嘴奶瓶這類的東西當做什麼珍藏品收集起來,他莫非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嗜好??
光是想想,雲安安的目光都有些悚然了。
熟料霍司擎狹長的眸子漫不經心地掠過那麵珍藏品櫃,最後緩緩落定在她臉上,薄唇的笑狂狷極了。
“變態麼?或許吧。”
如果愛她是一種無可救藥的病,那麼他大抵已經病入膏肓,愛得病態了。
故而,想要他放手,除非斷手,心殘,身死,否則絕無可能。
斂下眸底翻湧不斷的暗色,霍司擎抬眸,已然是一貫清冷君子的模樣,就連低柔的聲線都沒有半絲不對之處,“過來把薑湯喝了。”
雲安安噎了下,轉頭看了眼這麵玻璃櫃,貝齒輕咬著唇。
如果現在給她一把錘子,她大概會敲碎這麵玻璃牆。
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就算是演戲也沒必要演到這個駭人的程度吧?
雲安安還沒從疑惑裡抽回思緒,因此直到捧起了那碗薑湯,她才後知後覺地蹙起細眉,“這是什麼?”
“薑湯,喝了驅寒。”
“……不喝。”說著雲安安就放下了那碗薑湯,有些嫌棄地推遠了。
她最討厭的就是薑的味道,寧願多給自己紮兩針,也不會喝這種東西。
霍司擎漆黑如墨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無奈,低沉著的嗓音略帶一絲誘哄,“這裡麵沒有薑味。你想明天生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