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安安剛想閉上嘴,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齒關早已被他堅定緩慢地撬開,隨著柔軟的濡濕勾纏住她的唇舌,輕吮一下,便疼得她眼裡嘬出了淚花。
疼疼疼!
這個念頭剛升起,那抹溫度的力道便放柔了許多,仿佛剛才隻是一個對她的小小懲罰。
雲安安情不自禁地放鬆了身體,試探著輕輕回應。
誰知隻是這麼一個小小的舉動,便讓某人剛剛建築好的隱忍和克製全都崩塌於前,眼底燃起的火光和欲望幾乎要把雲安安吞沒!
雲安安瞬時就感到了危險,後撤著要離開,卻被他扣住細腰,被迫往前送。
唇齒間廝磨出的火熱意味仿佛星火燎原般,連帶著呼吸時噴灑出的都是灼熱的氣息。
扣扣扣。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雲安安頓時像炸毛的貓咪一樣,渾身的繃緊了,染水般的眸子裡氤氳著一抹慌措和緊張,小手成拳去推霍司擎的胸膛。
誰知不僅沒能推動,反而讓他侵占得更深,舌根都傳來了軟麻的感覺,疼得雲安安一陣蹙眉。
等到耳邊再度傳來了敲門聲,雲安安眼底都冒起了生氣的意味,袖口的金針就要往前送。
下一秒霍司擎陡然鬆開了扣著她細腰的雙臂,喉間溢出一聲悶哼,眉宇緊皺著,像是在隱忍什麼痛苦般。
雲安安愣了下,看著他泛白的薄唇,連忙抓住他的手腕把脈,“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病毒的餘毒已清,按理來說,應該不會再發作了才對……
“無礙。”霍司擎緩緩抽回了自己的手,清雋的眉眼間透出些許深思,“隻是方才想起了一些畫麵,頭有些痛。”
失憶症患者會在各種偶發環境下因為神經受到刺激,從而回憶起遺失的片段。
可剛才……就隻是那什麼,沒有多少特殊的原因啊。
雲安安百思不得其解地琢磨著,就連唇瓣上的刺疼和剛才竄上來的火氣都顧不上了,思索著為什麼霍司擎會突然頭痛的原因。
明明她把脈也沒有看出什麼異常。
“那你想起了什麼?”她有些好奇地問。
霍司擎微微搖頭,薄薄的眼皮遮住了眸底濃烈的炙熱欲色,神情寡淡,“隻有片段,想不起什麼。”
見他難得露出這麼困擾的模樣,雲安安抿了抿唇,俏臉有些恍然。
原來,他並不是全然不外乎自己失去的記憶的。
可她私心裡竟有些不想他找回記憶,否則的話……
然而雲安安不知道的是,當她垂眸糾結這件事的時候,霍司擎俊顏上哪兒還有半點方才困擾的樣子。
那雙潑墨狹眸中隻剩淺淺的一層笑意,一瞬不瞬地緊鎖在她身上。
小家夥果然心軟。
對此毫無所覺的雲安安去了趟洗手間,給沙琪瑪打去了一通電話,拜托她幫忙找找醫書中關於失憶患者的資料。
說完這件事雲安安就要掛電話,卻被沙琪瑪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