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策劃部長立即提出了告辭,然後便離開了這裡。
霍司擎側身在桌旁坐了下來,修長的雙腿優雅交疊起,淡聲問,“如何?”
龍梟點頭道,“DNA已經在運送途中,不出三日就能到。那個叫時馨月的女人,也已經被送交巡局監獄。”
“很好。”霍司擎薄唇緩緩勾起,狹長的黑眸中透著幾分嗜血的味道,“按我之前吩咐的去安排。”
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隻要踏進巡局監獄,時馨月就不再是什麼高高在上的時家千金。
而是地位最低下的囚犯。
但凡霍司擎稍稍透露出那麼點意思,多的是人會讓時馨月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是。”龍梟應了聲,然後離開了這裡。
露台上重歸於寂靜。
霍司擎目光凝視著麵前電腦上的報表,本就清冷的容顏愈發冷冽,到最後甚至延生出了幾許煩躁。
靜坐了一會兒,依然看不進半個字。
這在以往,幾乎是沒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那個小家夥即便不在這裡,都能輕而易舉地攪亂他的思緒。
霍司擎抬起手用力地按了按眉心,而後起身,沉步回到了房間裡。
他淡漠如水的視線掠過臥室四周後,在看到沙發邊的景象時忽而一滯。
雪白地毯上隨意地扔著幾個薯片袋子,一碟水果拚盤,上方的玻璃茶幾上還放在杯冒泡泡的冰可樂。
某個仗著室內溫度高隻穿了件小吊帶,趴在地毯上看漫畫書的小女人,那兩條纖細白皙的腿悠哉地在身後一晃一晃——
霍司擎額角的青筋微跳,眉心愈皺愈緊,冷聲:“誰準你喝冰可樂的?”
“隨隨便便就為了件小事凶我的人沒有資格管我。”雲安安輕哼一聲,頭也不抬地看著手上的漫畫書。
霍司擎薄唇一扯,傾身抽走了她手上的漫畫書,然後單手將她提進了懷裡。
“小事?”他嗓音沉得厲害,凝著她的目光分外危險,“誰給你的膽子不聽我的話,擅自做那種事?”
天知道在看到她滿臉是血,昏迷不醒的樣子時,他的心臟都險些停止跳動。
她竟還敢說他沒資格管她?
真是欠收拾。
淡淡好聞的冷香一瞬間侵襲了雲安安的呼吸,她小小掙紮了下,紅唇不滿地撇了撇,“我有分寸……”
霍司擎眸光一沉,低頭在她脖頸上咬了下,隨即聽到她細細叫疼的聲音,麵色卻更冷了。
“你還知道疼?”
“我又不是失去知覺,當然知道疼了!”雲安安捂著自己被咬的地方,委屈巴巴地癟嘴。
她本身就是個中醫,糕點裡被下了藥她怎麼可能聞不出來?
但是為了更逼真一些,她才沒有及時給自己治療。
沙琪瑪給她服下解毒丸之後,她很快就清醒了過來,蔓延到臉上的那點毒素也都被清除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