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薄的諷刺聲一下子打破了眼下還算不錯的氛圍,雲安安不緊不慢地咽下了最後一口蛋糕,抬頭看向來人。
“你知道我是誰麼?”
“我為什麼要知道你是誰?”紅裙女人不屑地道。
“不知道就對了。”雲安安嗬嗬一笑,俏臉上沒什麼溫度,“以你的人品和智商不配認識我。”
紅裙女人和那幾位名媛的臉色頓時就變了,“就憑你,也敢這麼跟我們說話?!”
紅裙女人冷笑了一聲,“你別以為你用那些下三流的手段勾引了晏禮,成了他名義上的未婚妻,就以為自己配和我們叫板!我們如果想,隨時可以讓你消失在海城!”
“就是!未婚妻還不是妻子呢,你以為時大少真的會娶你嗎?他隻不過是一時圖新鮮,覺得你好玩,拿來逗逗趣而已,你還當真了?”
“底層的賤民貪念一旦膨脹起來,還真是麵目可憎,瘋起來連別人的男朋友都搶!”
“跟這種女人站的太近會被傳染某種不健康的細菌吧?哎,真是惡心死了!”
幾個名媛你一句我一句,恨不得要把雲安安貶低到泥土裡,再也翻不過身來。
旁邊的程亦溪看了,都覺得有些心涼。
她一直以為她身邊的朋友都是三觀端正,溫柔向上的……
沒想到她爸爸剛出事,她們就不屑在她麵前維持一些表麵功夫,露出真麵目來了……
“你們說夠了?”雲安安眸光淡淡地看著麵前這幾個名媛,“嘖,果然是嫉妒使人麵目扭曲,臉上的粉都遮暇不住你們的醜陋心靈。”
“你什麼意思!”紅裙女人厭惡地看著雲安安,“你也敢嘲諷我們?”
“拜托,先看看自己那身衣服值幾個錢,自己本身又值幾個錢,再來跟我們說話好嗎?也不看看自己多低俗下賤。”站在紅裙女人身旁的名媛輕蔑道。
紅裙女人頓時就笑了,“可不能這麼說,雲小姐多厲害啊,仗著床上功夫厲害,睡到時大少未婚妻的位置不說,還睡到了這個高檔餐廳。嗬,還真是人儘可——呃!”
紅酒順著紅裙女人的頭頂往下流淌,然後滴進了她領口開的很低的小禮服裡。
在場的人都被雲安安這一舉動給驚到,根本沒有想到雲安安竟然敢對她們動手!
程亦溪愣愣地看著雲安安像是作畫一樣把紅酒澆在紅裙女人頭上的姿態,通身說不出的淡定優雅,一時有些呆了。
“你敢用酒潑我?!”紅裙女人氣得手都在抖,怒罵的聲音十分尖銳。
雲安安慢悠悠地把紅酒杯放下,聽到紅裙女人的質問,倏地笑開,“潑你就潑你,還需要挑日子麼?”
“賤女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撂下這句話,紅裙女人直接抄起擺在餐桌上的紅酒瓶,沒有半點停頓地朝著雲安安的臉揮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