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獸沸騰。
霍司擎狹眸幽深,隻瞬息間便像是海浪拍打過暗礁般,沉得讓人不敢直視他的雙眼。
可若是他再看下去,小家夥隻怕又要惱了。
他暗自穩住心神,拿起那件長裙穿上她的身,指尖偶爾觸碰過那片細膩如羊脂白玉的肌膚,都透著隱忍的滾燙。
自控力好如霍司擎,都如此瀕臨失控的邊緣了,更別說感受最為直觀的雲安安了,簡直就跟發燒了一樣,渾身都不對勁。
而後也不知道他是不故意的,一條裙子而已,穿的這麼慢。
雲安安心底腹誹了句,就感覺腰間最敏感的地方被擦過,險些就要身子一軟,頓時氣道,“你不要亂碰!”
“嗯。”男人的嗓音沙啞極了,漫聲答了她一句。
“好了吧?”等裙擺被放下來,雲安安也鬆了口氣,再這樣下去,擦槍走火都是遲早……呃?!
蝴蝶骨的位置忽然覆上了一抹溫熱,然後是齒關廝磨的感覺。
雲安安渾身一顫,剛剛恢複平靜的心跳快得幾乎要從她的胸口跳出來,“你剛才說過要節製的!”
“這是一點利息。”男人的輕笑聲自身後傳來,帶著讓雲安安後脊發麻的危險氣息,香肩都哆嗦了兩下。
事實證明,她果然還是太天真了。
就算不用最直接的方式,他也有無數種辦法讓她隻有哭泣求饒的份……
夜深,窗外小雨連綿,整個世界的色彩都變得朦朧暗淡。
房間裡仍攜著歡愉過後殘留的旖旎味道。
霍司擎略微低下頭,在已經睡著的雲安安眼尾親了下,指腹摩挲過她掛著淚痕的小臉,低低地輕笑了聲。
“這次先放過你。”
以後再慢慢討回來。
最後一字落定,霍司擎離開了臥室,舉步走向書房,對守在走廊的護衛沉聲道,“把洛爻洛離帶過來。”
“是,家主。”
十分鐘後,書房內。
男人坐在書桌後,但從他周身擴散開來強勢得令人窒息的氣場,卻輕而易舉地蓋過筆直站立的洛氏兄弟。
反倒是洛氏兄弟,額上都已經冒出汗水,眼帶懼色,等待著最後的判決。
連夜從邊境趕回來的喬牧走進書房時,看見冷汗直冒的兩兄弟,都有些無言。
現在知道怕了,早乾嘛去了。
終究是在域外被人捧得抬高,飄了,連自己的身份是什麼都忘了。
喬牧進來後便站在了霍司擎的身後兩步處,沒有出聲打擾。
“擅離職守,不尊本分,挺能耐啊。”霍司擎薄唇微掀,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中銀色鋼筆。
洛爻和洛離心中更加忐忑,卻不敢反駁一句。
不會因為他們自知錯了感到愧疚,而是……根本就開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