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就被懟了的簡醫生:“……”哪來的弟弟嘴巴這麼厲害?
兩人好像天生氣場不合,尤其是在手術室這種雙方擅長的領域裡,更是展現得淋漓儘致。
可就在他們發現雲安安體內的毒素並不是一般毒素時,臉色紛紛變了。
竟是斷子草?!
流息隻得暫時改變策略,讓簡醫生出去傳話,自己則留下來給雲安安止血。
簡醫生雖不放心他,但也知道輕重緩急,快步出去將這件事告知給了霍司擎。
“雲小姐體內的毒素來自於域外一種毒草,名為斷子,而且因為潛伏期很長,服下這種毒草的女性隻要懷孕孩子必然保不住,而且發現毒草成分的時期也隻有流產這個時候。”
“如果三日之內沒有解藥,雲小姐的命了能就會……”
後麵的話簡醫生礙於男人愈發冷然的神情,點到即止了。
“如何製作解藥?”霍司擎眸光冰冷,勉力壓抑著心口動蕩不安的躁動。
“流息說,隻需要一味脫骨藤,那是斷子的克星,可域外早就已經不再種植脫骨藤,少有的種子也被有心人搜刮一空,成了絕品。”
說著,簡醫生和喬牧都同時感受到了絕望。
脫骨藤早就是成為資料和傳聞,現實中連聽說都難,更彆說找來入藥了。
可恰恰卻是這一味藥,是無可替代的。
給雲小姐下斷子草的人,可真夠心狠手辣的,連帶著他們都被殃及池魚了……
他們正這麼想著,就見麵前的煞神將手機打開後,給誰撥了通電話過去。
“對,花房裡的脫骨藤,整株一起帶過來,有多少帶多少,儘快。”
待他這通電話掛斷不到十來分鐘,德叔和景寶,還有霍白薇就抱著脫骨藤的花盆急急忙忙地趕到了這裡。
當看見那一盆盆生長得正茂盛的脫骨藤時,簡醫生和喬牧突然陷入了可疑的沉默中,臉還有點痛。
簡醫生卻不敢有所耽擱,拿起其中兩盆脫骨藤進了手術室裡,把紅著眼眶看著裡麵的景寶攔在了外麵。
“哥,嫂嫂她怎麼了?難道真的是媽她……”霍白薇心裡也不好受,更不想去想那個可能。
她媽明明說過,她已經知道錯了的,她也相信她是真的願意悔改了。
可是為什麼這才轉頭,安安姐就除了這種事?!
要真說和戚嵐沒有關係,即便霍白薇是她的女兒,也不敢那麼確切地保證。
霍司擎並未回答她的問題,泛著血絲的狹眸緊盯著手術室緊閉的大門,猶如佇立已久的雕塑。
景寶就站在他的身旁,同樣一語不發,隻是眼睜睜地看著手術室方向,那雙漂亮的大眼睛紅得不像話。
這場手術一直從白天持續到了漆黑深夜。
手術室上方的燈光終於熄滅,雲安安也從手術室裡被推進了VIP病房中。
門外,流息臉上的白色口罩已經取下,正對麵前冷峻陰鷙的男人說明具體情況。
這是他的職業習慣。
“恕我直言,她體內的斷子草存在時間長達四年以上,否則不會產生這麼霸道的藥效,讓她差點也跟著喪命。而且,剛才那個小娃娃體內也有殘留毒素,應該是從母體中帶出,卻是小事,喝三副藥足矣。”
男人沉默片刻,狹長的眼眸緩緩抬起,直視著流息,“讓她察覺不出自己流產的方法,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