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易和傅毓年也沒放在心上,想著讓她一把就讓她一把,不然多欺負人啊。
然而下一刻他們就知道什麼叫被欺負了!
雲安安就像是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前麵再好的牌到了她手裡都能被打的稀巴爛,後麵說翻盤就翻盤,簡直讓人懵逼。
“不是,嫂子你說實話,是不是司擎在背後指點你了?”蕭易不信邪地問。
“沒有啊。”雲安安看著手裡的牌,唇角帶笑,“這種程度的小遊戲還不用請外援。”
剛開始她不太懂規則,自然被這兩個牌桌老手給吃的死死的。
但現在麼……
霍司擎手肘隨意地擱在桌麵上,單手支著下顎,言簡意賅地道:“她會算牌。”
算牌?!
蕭易和傅毓年對視一眼,臥槽?
要不是剛才親身感受到雲安安對打牌有多一竅不通,他們簡直都要懷疑她一開始是不是扮豬吃虎了!
居然還會算牌!
他們再繼續跟她打下去不是上趕著送人頭嗎?!!
蕭易頭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聰明反被聰明誤,心裡流著寬麵淚。
他太難了!
“嫂子以後要是沒工作了,我看靠打牌也能闖出一條天路。”傅毓年嘖嘖聲,服氣了。
霍司擎狹眸微深,視線冷淡地掃過他,“她不需要。”
“……今天我就是十裡楓最酸的一顆檸檬。”
這都是什麼活寶啊。
雲安安被逗的噗嗤一笑,真難想象霍司擎性情這麼冷淡的人,居然會有這麼兩個性格跳脫的好友。
想想都有點神奇。
時鐘指向六點,服務生們踩點把晚餐送進了包廂裡,醇酒佳肴,時令水果,高級甜品,幾乎是應有儘有。
這種場合自然避免不了要喝酒,也是一種時機的製造。
但這回那些公子哥們都自認學聰明了,不去敬霍司擎,而是去敬雲安安。
雲安安是那種典型的不會主動喝酒,但是看見別人喝就會饞的類型。
但霍司擎在和旁人洽談之餘還把她看得緊緊的,讓她連酒杯的邊都摸不到。
“雲小姐,我們敬您一杯吧。”幾個公子哥上前來,舉著酒杯對雲安安道。
雲安安細眉一跳,心裡雀躍了起來,這可不是她要喝的,別人敬酒總不好拒絕!
她轉頭就要去找酒杯,肩膀卻忽然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掌,不輕不重地一按。
緊接著因為喝了些酒染上微醺的低冷嗓音響起:“她不喝酒。”
幾個公子哥登時就後背一寒,“這、這樣啊,那我們幾個,不、不打擾您了。”
說完就飛快地轉身走開了,生怕會因此惹來霍司擎的不快。
“葡萄酒度數又不高,我就抿一口。”雲安安不甘心地咬唇,用兩根手指對霍司擎比出一咪咪的手勢來。
“一會兒要去射擊館,你確定自己喝了酒還能集中注意力?”霍司擎斜睨她一眼,淡聲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