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隻是喜歡我的身體!”雲安安哼唧一聲,一頭倒進身後柔軟的床鋪裡,把自己往被子裡一裹。
發覺自己安全了就開始口不擇言,試圖在猛獸頭上拔毛。
霍司擎卻並未生氣,側身從冰箱裡拿出一瓶冰水飲下,堪堪將下腹繃緊的燥熱壓下,方才放下空瓶,沉步朝著雲安安走去。
可憐雲安安還以為自己裹進被子裡就安全了,殊不知這和作繭自縛沒有什麼區彆。
將房內的大燈關掉後,霍司擎便欺身而上,把這隻無處可躲的小羊羔壓在身下,長指勾起她的下巴,讓她直視著自己。
“你可彆亂來,冷水澡洗多了小心生病。”雲安安清楚他不會碰自己,小膽都肥了不少,敢出言挑釁了。
聞言霍司擎薄唇勾起抹輕笑,伏在她耳畔一字一句道:“誰說洗冷水澡是唯一的解決方案?”
呃?
小羊羔微微愣住,“不然呢……”
總不可能浴血奮戰?
…
夜涼如水,寒風簌簌。
房間裡溫暖如春,暗香浮動。
雲安安半依偎進霍司擎略的懷裡,身上香汗淋漓,雙眸困倦地耷拉著。
完全提不起一點精神,甚至以為自己的雙手從此就要報廢。
吃飽饜足後的大魔王大抵是忽然喚起了一絲良知,大掌力道適中地替她按揉著酸疼的雙手。
“對了,傅毓年剛才在電話裡說蕭易失戀了。”忽然想起這件事,雲安安勉強打起精神來,嘟囔道,“不會是被我給嚇的吧?”
“和你沒關係。”霍司擎捏著她軟若無骨的小手,淡淡解釋,“感情裡容不下太多謊言,他們走不了長遠的路。”
要說這個雲安安可就不困了。
她戳了戳霍司擎的胸膛,有些興致勃勃地問:“我還以為你們這些男人都會被她那副柔弱的麵孔欺騙呢,沒想到還有個眼光如炬的。”
“多謝誇獎。”霍司擎低低一笑,下顎隨意地擱在她柔軟的發頂上,“蕭易一時被情所困,難免失了基本的判斷。等他回過神來,自然會想通關鍵。”
聽出他的言外之意,雲安安撇撇小嘴,“錯誤是白沅沅引起的,我還不至於遷怒到蕭易身上。”
“還有,你現在是不是該交代你和顏覓意到底是什麼關係了?”說著,雲安安昂起腦袋來,趁勢追擊。
雖然說要給予他同等的信任,不過這也不妨礙她八卦一下不是!
女人啊,可不就是由百分之七十的水和百分之三十的八卦組成的神奇生物(bushi)。
霍司擎唇角微勾,深邃的狹眸凝視著她,“那你是否也該解釋下你和江隨沉是怎麼回事?”
咳咳——
雲安安小脖子一僵,雄赳赳抬起的腦袋頓時縮回了被子下麵,閉上眼睛自我催眠:“突然好困,我睡著了……”
上次她還什麼都沒說,就已經被他猜到江隨沉向她表白的事情。
事實證明,不要舊賬重翻,免得翻著翻到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