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她是假的,因為想她才是真的?!
這個男人說話就不能直白點,非要跟她七拐八繞嗎!
心裡雖是這麼腹誹,可雲安安眼梢的笑意都快揚到天花板上去了。
凝著她像隻偷了腥的貓咪般笑眯眯的模樣,霍司擎抬手揉了揉她的長發,低聲開口,“你將玄冰針用掉了。”
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雲安安有多重視那副玄冰針,大抵不會有人比霍司擎更清楚。
就連偶爾拿出來觀摩一番,都會露出極為滿足的陶醉表情,好似抱著那個盒子就等於擁有了全世界般。
為此霍司擎沒少跟一個盒子吃味。
“玄冰針如果沒有任何用武之地,那麼它就算再珍貴也不值得一提。”說完這話,雲安安推開他,一臉肉疼地對他伸出了手,“價值連城的寶貝說沒就沒了,你要怎麼賠我?”
霍司擎深邃的眉眼間掠過一抹淡笑,而後微微傾身,線條冷硬的下顎往她手心裡一擱。
那雙狹長的墨眸就這般深深地凝視著她,薄唇微揚,笑時恍如一夜春風至,千樹萬樹梨花開般呋麗驚豔。
“把我賠給你,要不要?”
低磁的嗓音讓雲安安的耳畔都覺得酥酥麻麻的,指尖顫了兩下。
這個男人又撩她!!
雲安安的唇舌不知怎的忽然有些打結,“你、你別想占我便宜,你本來就是我的。”
這句話剛說完,雲安安就發覺有些不對勁,光速改口:“我是說,夫妻本就是一體的,沒有別的意思!”
“咳咳,那個……我們可以進來了嗎……”就在這時,病房門口忽然響起了一道微弱的詢問聲。
正是一手捂著小團子眼睛,免得他看到一些少兒不宜畫麵的霍白薇。
雲安安一愣,轉頭看見自家兒子和霍白薇不知什麼時候起就站在病房門口,臉上騰地紅了起來。
景寶和白薇來多久了?
該不會從他們接吻的時候就一直在這裡了吧!?
“啪嘰”一聲,雲安安重新躺回了病床上。
“我死了,不用救。”她蔫蔫地用被子捂住了臉。
霍司擎沉鬱了兩日的容顏上忽而綻開一抹笑,清雋絕色的眉眼裡皆是能與春風媲美的柔和。
霍白薇抱著景寶走進病房裡,看了眼自家大哥臉龐上如妖孽一般惑人的笑,心肝頓時都打了個哆嗦。
要不是雲安安昏迷那天,她親眼看到他赤紅的雙目和陰沉冷峻的麵色有多駭人,活像是從地獄十八層爬上來的修羅一般。
恐怕都要相信如此溫柔的一麵才是她哥的真麵目。
為了俘獲嫂嫂的芳心……她哥還真是煞費苦心的說。
“媽咪!”小團子暗搓搓瞪了眼意圖霸占自家媽咪的大魔王一眼,試圖用自己軟乎乎胖嘟嘟的身子撲進雲安安懷裡去。
然而剛撲到半路,就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給拎住衣領,輕扔到了一旁。
“你媽咪身體不舒服,抱不動你。”大魔王狹眸似笑非笑地睨著小團子,薄唇微挑,似在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