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容器裡的木裡花球根上有燒焦的痕跡,應該就是曾經花田裡留下的“漏網之魚”,數量極少。
別說負責養花的人了,就是整個域外都找不出來一顆木裡花球根。
“哥,你也太厲害了,簡直是神通啊!”
“嗯。”霍司擎淡淡應了聲,狹眸未抬地道:“不及你小抄做的好。”
傅毓年不動聲色地藏了藏自己手心裡的小紙條,立馬露出了八顆牙齒的標準微笑來。
“話說回來,你打算怎麼處理這玩意?要知道現在這世道,製藥師稀罕得跟個鬼似的,可遇不可求啊。”
就在這時,他的身後忽然傳來一道幽幽的女聲。
“你身後就有一個。”
傅毓年頓時渾身汗毛倒豎,猛地一個回頭。
就見雲安安笑意森森地站在那兒,差點沒把他嚇出個好歹來。
“……嫂子,我們有話好好說。”
“這不在跟你好好說嗎?”雲安安將蛋糕盒放在桌上,走到沙發前坐下,拿起了裝有木裡花球根的玻璃容器,纖指輕輕地敲了敲上麵。
“木裡花還真是全身都是寶,花朵能製毒,而解藥卻在根莖部分,任那些染上癮的人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這點。”
瞧她說的頭頭是道的模樣,霍司擎狹眸中噙了幾許笑意,“說的不錯。”
“嫂子既然知道這東西,一定也知道怎樣把它給製成解藥吧?”傅毓年問。
“製成解藥不難,但是它的根部是毒素最旺盛的地方,直接用手觸碰的話,風險會很大。”雲安安沉思了片刻,說道。
雖然木裡花的毒素並不會致命,但卻會使人染上癮,等閒的解毒藥根本沒用。
解毒的方法,隻在木裡花本身上。
霍司擎狹眸微斂,握著她柔荑的掌心稍稍用了些力,“若是有天蠶絲手套呢?”
雲安安登時眼眸一亮,“如果真的是天蠶絲手套,風險幾乎為零。不過這東西早就失傳了,市麵上流傳的都是贗品。”
就連她也隻曾在書上見過。
聽到這裡傅毓年便抬起頭,對霍司擎說:“哥,明早我就讓人把東西送過來,反正那玩意放在我家也是吃灰浪費。”
霍司擎菲薄的薄唇緩緩劃開一縷淡笑,“好。”
雲安安:“?”
不是,這什麼家庭條件啊天蠶絲手套都拿的出來?
她心底剛吐槽完,就見傅毓年換上了副諂媚的表情來,往她這邊挪了挪:“嫂子,你看我是不是挺仗義的,這麼珍貴的東西說給就給?”
雲安安自然是點頭,換作她連拿出來都肉疼,別說送人了。
“那嫂子你是不是也該以禮還禮?”
雲安安登時被他的厚顏無恥給弄得一愣,“等等,怎麼變成我……”
“嫂子你是不知道啊,”傅毓年一臉哀愁,“集團上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流傳起了我哥是斷袖的謠言,還臆測我和我哥有一腿!”
“可憐我一黃花大閨男,還沒娶媳婦呢,餘生的清白都快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