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霍太太很想與我徹夜奮戰?嗯?”
聽見他飽含深意的嗓音,雲安安臉頰一燥,超大聲地反駁:“我才沒有!你別胡說!”
說完,雲安安拿狐疑的小眼神瞅了瞅他,“我怎麼總覺得你居心不良?”
他有那麼好心會放過她麼?
霍司擎捏著她柔軟的臉頰,頗有些愛不釋手,“精神有些不濟,先欠著,改天再行討回。”
精神不濟?
雲安安想到剛才他恨不得把自己拆吞入腹的攻勢,登時打了個冷顫。
她明眸一轉,勉為其難地道,“那好吧,一個親親就原諒你一次!”
他剛剛可是吝嗇得一個吻都沒給她!
難不成她嘴上帶鍘刀了嗎??
瞧著她紅唇微微嘟起,一副索吻的可愛模樣,霍司擎眯了眯狹眸,弧度性感的喉結滾動了幾下,下顎都繃緊了。
那些研究員確實說過OX變異病毒不一定會通過唾液傳播。
但凡事最忌諱的便是不一定。
“昨天風寒剛好,就不將病氣過給你了。”低聲地向這隻酷愛腦補的小家夥解釋了句,霍司擎捧著她的臉頰,在她的額心落下一個輕如羽毛的吻。
雲安安並沒有察覺到什麼,樂得雙眸彎成了新月,偏生小嘴還不肯饒人:“親額頭是要打折扣的!你得再答應我個條件!”
嬌氣包竟還學會得寸進尺了。
霍司擎墨色的狹眸裡掠過一抹笑意,“你說。”
“算算我們好像從來沒有一起過過春節,今年你會陪我們一起過的吧?”雲安安明眸亮晶晶地問。
雖說之前跨年的時候都沒有好好慶祝,但想到過不久就是S國的春節,就沒什麼好遺憾的了。
在S國,春節遠比跨年夜要熱鬨得多,是一家團圓的日子。
她希望在景寶動手術前,讓他感受一次這樣團圓的氛圍,而不是隻能看著電視畫麵去想象。
但雲安安不知道的是,那天也恰好是霍司擎回研究所複查治療的日子。
望著她落滿細碎星光的眼眸裡,儘數是緊張的期待,霍司擎到了唇邊的話滾了兩圈,最後化為一個字:“好。”
末了他揉了揉雲安安的腦袋,狹眸柔和地凝視著她,“一起過。”
雲安安心裡的Q版小人雀躍地打了個滾,歡快地跟霍司擎叨叨要買什麼年貨,那天要做什麼,儘管她從未過過一個算得上團圓的春節。
後來在國外生下景寶後,那些缺憾才因此被彌補了許多。
…
回到8號後,雲安安就興致勃勃地跟德叔商量起了年貨清單,一部分直接讓商場送來,一部分則自己改天親自去買。
否則再過兩天別墅裡的傭人還有德叔都該放假回家去了,雲安安一個人也忙不過來。
德叔看著雲安安像個小陀螺似的忙的團團轉,也忍不住感到欣慰。
“今年終於不用看到少爺獨自坐在餐桌前,靜靜地吃完一碗雞絲麵,什麼娛樂活動也沒有,直接就回公司的畫麵了。”德叔歎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