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晏禮意外於他的敏感,卻也沒有否認,“這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
年幼時弱小的他沒有辦法保護媽媽和妹妹,唯有一步步成長,踏著血和汗逼迫自己成長。
如此,他才能夠長出豐滿而堅硬的羽翼,在哪怕毫無希望可言的未來某天,為他所愛的人撐起一片天地。
他要她一輩子安寧無憂。
這就是他學武的理由。
時晏禮遠遠望著雲安安雀躍的身影,指尖佛珠滾動,發出輕緩悅耳的脆響。
仿佛死寂的空穀,終於傳來了回音。
…
雲安安一路小跑到了草坪上,預想中的慘烈場麵並沒有出現。
霍司擎和時清野並肩走回來,看起來好端端的,沒有彎腰狂吐更沒有受傷。
“姐!”時清野看見雲安安,弧度和雲安安極像的眼睛亮了亮,“我們剛才賽車去了,可惜你沒有看到,連續S彎那裡姐夫簡直帥呆了!”
雲安安:???回來一趟你就喊上姐夫了?
昨晚不是還在微信裡跟她說,霍司擎想娶她,除非從他的屍體上跨過去的嗎?
變臉啊弟弟。
雲安安哭笑不得地把手帕遞過去給他們。
時清野接了過來,眼神閃閃地看著霍司擎,“姐夫,下次還可以跟你一起賽車嗎?”
霍司擎頷首,“隨時奉陪。”
“姐夫爽快!”時清野說完蹭到了雲安安身邊,一下熊抱住了她,“姐,你最好了!”
膩歪完這句話,時清野就跟火燒了屁股似的,撒開手就跑了,絲毫不給雲安安笑話他的機會。
雲安安幽幽地歎了口氣,“給你找了個會賽車的姐夫就覺得我好了?熊孩子。”
正嘀咕著,她便感覺腰間一緊。
男性荷爾蒙的氣息四麵八方地將她包裹起來,雲安安臉頰一熱,忍不住伸手抵住霍司擎的胸膛,“……你抱的太緊,壓著我了。”
“嗯?”霍司擎低沉的嗓音拂過她耳際,帶著些沙啞,“他可以抱你我不能?”
“……他是我弟弟!”
“他是個男人。”
雲安安雙頰更燙了,心說你這吃的都是哪門子的飛醋,然後踮起腳來在他的唇角親了下。
“這樣總行了吧?”
瞧著她臉蛋紅撲撲,奶凶奶凶的模樣,霍司擎狹眸中掠過一抹淺笑,捉過她的小手握住,“尚可。”
雲安安輕哼了聲,熊孩子不過是抱了她一下他都要醋。
倘若他知道她曾和宮妄以“夫妻”的名義,出現在戈塔森各大報紙版麵以及宴會上……
雲安安眸光不自覺地黯了黯,用力地甩甩腦袋,想將這些思緒都扔出腦海。
她已經離那個地獄很遠很遠了,不管曾經在那裡經曆過什麼,往後都與她無關了。
不用害怕。
“在想什麼?”走神之際,耳邊傳來霍司擎低沉的詢問。
雲安安漸漸回過神來,雙眸也慢慢的恢複了焦距。
“啊,沒什麼。”雲安安不自在地撥開額前的發絲,隨口道:“就是在想熊孩子很喜歡你,連帶著我在他眼裡都成最好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