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不行。
“那些亂七八糟的改天再說,我現在要說的話很重要,你一定聽好了。”
克萊希爾的表情隨之變得凝重,“後天是曼芙王後的忌日,全國哀悼三天,王城上下都會非常忙碌,但是我們能夠利用的時機,就隻有哀悼日的第一天而已。”
“到那天我會幫你擺脫掉宮妄派來監視你的人,把你帶出王城。我們隻有這一次機會,如果錯過或是暴露,你不會有事,但我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雲安安眸光微怔,“既然風險這麼大,你為什麼還要幫我?”
“你怎麼越來越奇怪了?”克萊希爾沒好氣地道,“我這張臉都是你治好了,為了你冒點險算什麼?”
“……你讓我好好考慮一下。”
克萊希爾登時就急了,“不是,你還要考慮什麼?你再考慮下去,你兒子的淚水都要把我家給淹了!還有你男人……我說你怎麼都不擔心的?”
克萊希爾不免憤恨地想,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皇帝不急,急死個太監??
聽言雲安安雙眸都睜得大大的,險些沒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我兒子和……男人?!”
儘管雲安安並為相信宮妄給她灌輸的那些記憶,但乍一聽到和他完全相反的說法,還是被驚到了。
克萊希爾終於發現了雲安安的不對勁,狐疑地看著她,“安安,你是不是被曬糊塗了?你忘了我還說得過去,可你總不會忘記霍司擎和景寶吧?”
以前雲安安每次對她提起他們,都總是眉眼俱笑的啊。
霍司擎和景寶……
聽到這兩個名字的刹那,雲安安眸光短暫空洞了幾秒,不由自主地默念了一遍。
下一瞬,她的臉色陡然變得蒼白無比。
似有千根銀針埋在她的腦袋裡,在裡麵殘忍地翻動起來,疼得她雙肩輕顫,捂著腦袋彎下了腰。
隻是眨眼的功夫,雲安安額上就已經滲出了層層細汗。
克萊希爾被她蒼白的臉色給嚇了一跳,忙上前去扶她,“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還是生病了?”
雲安安本想搖頭,但腦袋卻沉得不行,好像稍有不注意,整個人就會倒下去了一般。
“你這樣不行,得快點找醫生檢查一下。”克萊希爾著急忙慌地要扶雲安安起來,帶她去找醫生。
誰知雲安安卻推開了她。
“守衛很快就過來了,你快點離開這裡,不要被人發現我們見麵的事情。”雲安安疼得貝齒發顫,勉強穩著聲音對克萊希爾說。
“可是你……”
“我沒關係,快走。”
克萊希爾還想說些什麼,可雲安安執意如此,她也隻好先走。
剛才情急之下她都差點忘了,雲安安自己就是醫生,有什麼病是她治不好的?
可雲安安種種異樣的表現,又讓克萊希爾感到無比奇怪,卻說不上來具體的怪處。
克萊希爾離開後沒多久,雲安安勉強朝前走了一步,就倏然眼前一黑,暈倒在了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