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琪瑪光是一個早上下來,接電話接得手都快酸了,不停地跟這些大佬重複同樣的說辭。
“院長謝謝您,我們真的沒有什麼缺的東西,器材那些也多夠用,您彆費心了……不不不,並沒有那回事,雲醫生隻是近來心情不太好,出國去旅遊了,過段時間就會回來。”
“上麵的領導一直很惦記雲醫生,以後若是她有什麼需要的東西,可以儘管提出來,我們一定以滿足她的要求為前提,替她辦到。”
怎麼還牽扯到上麵領導了??
沙琪瑪抹了抹額頭,乾笑道,“院長您放心,我一定會轉告給雲醫生的。”
院長這才放心地掛了電話。
電話一掛,沙琪瑪立刻上網去,查找起和雲安安有關的新聞消息,越看臉色就越凝重。
難怪查了這麼久,連雲安安的蛛絲馬跡都沒有查到。
——她竟然又落到宮妄的手裡了!?
回過神來,沙琪瑪立馬找到時晏禮的聯係方式,給他打了通電話。
…
域外聯邦醫院,VIP病房內。
幾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圍在病床邊,苦著臉對試圖起身的男人勸說。
“霍先生,雖然您現在暫時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不過由於傷口所在位置靠近心房,還需要觀察上一周,以確保沒有其他並發症狀才行。”
主治醫生苦口婆心地勸道,“您不能隨意亂動啊,萬一傷口撕裂了怎麼辦?”
房內的燈光雖是暖色調的,但霍司擎那張精雕細刻的容顏卻異常蒼白,薄唇顏色淺淡,微微一抿,便有種不怒而威的氣勢。
他抬手按了按隱隱作疼的眉心,墨眸掠過一絲不耐,“還有多久能出院?”
主治醫生苦著臉,您這才剛醒來沒十分鐘,就想著要出院了?
“霍先生,這次要不是因為您的心臟位置和常人的不一樣,是在右邊,否則那顆正中您左胸的子彈,當場就會要了您的命。您必須要好好靜養,少、少則一月才能出院……”
這句話剛說完,聯邦醫生們頓時感覺病房裡的氣溫都冰凍了。
冷颼颼的風不停地往後背鑽。
男人冰冷的目光淩厲得如同利刃,神情冷峻,饒是見慣了殺傷的聯邦醫生們都不敢與之對視。
即便如此,主治醫生還是梗著脖子說,“霍先生,在您的傷勢痊愈前,不論如何我們都不會讓您離開這裡的。”
相比較自己可能會遭到處罰,醫生們更重視霍司擎的安危。
他絕不能出事。
就在這時,喬牧接到秘書發來的轟炸式信息,點開掃了兩眼後,臉色忽的一肅。
“霍總,請您看看這個。”喬牧把手機遞到霍司擎麵前,上麵正在播放一則視頻。
視頻中,雲安安垂眸嗅花,唇角帶著淺淺的一抹笑,看似歡愉,卻不達心底。
回想起雲安安那天用自己的右手堵住槍口,義無反顧地扣下扳機的畫麵,霍司擎眸底的沉鬱便久久無法消散。
但視頻裡並沒有拍到雲安安的右手,因此無法得知她的傷勢到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