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安安心虛地跑回門口,就發現溫讓倒在了地上,頭頂的仙人球球也吧嗒地掉在了旁邊,看起來格外可憐。
雲安安:!!!
雲安安立即去拿手機叫救護車來,掛了電話後她正要往外走,眼角餘光卻瞥見桌上剩下的修複藥劑……
…
第一醫院。
“腦部核磁共振結果顯示,病人隻是輕微的腦震蕩,但保險起見還是建議住院觀察兩天。”醫生拿著檢查單,對雲安安道。
“醫生,他頭上的傷是被從高空墜下的花盆砸出來的,不是一般的砸傷,這個結果是不是弄錯了?”
倒不是雲安安希望溫讓傷重,而是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從高空掉下一個雞蛋砸到人的頭上,都能夠令人當場死亡,何況是那樣一個花盆?
在雲安安的堅持下,醫生便再次給溫讓做了次頭部檢查。
結果還是一樣。
縱然再不可思議,雲安安也隻能相信這個結果,並歸咎為花盆質量不過關,所以才沒釀成人命。
至於她給溫讓服用的修複藥劑,究竟有沒有發揮作用,雲安安也不敢隨意斷定。
溫讓很快就醒了,除了頭上包紮著紗布,臉色雪白以外,其餘的看不出一絲異常。
他的臉色很平靜,比吃下雲安安一袋子糕點、三瓶牛奶的時候還要平靜。
雲安安心底的愧疚一下子就湧了上來,上前去跟他道歉。
“都是由於我的疏忽才會害你受傷,真的真的很對不起。”
“道歉有用的話,還要巡局做什麼。”溫讓轉頭看向她,眼眸眯了起來,“你害我要拿去參賽的畫作被弄臟,還傷成了這樣,一句對不起就想讓我消氣?”
雲安安當然沒那麼想,被砸成這樣溫讓心裡窩火也很正常聽言也沒有辯解什麼。
“那要我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她問。
溫讓垂下眸子,似乎在思考。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看在你之前也幫過我的份上,我也不為難你。”
雲安安正要鬆口氣,就聽見溫讓接著說:
“你讓我失去了決賽的機會,那就以後每周都交一幅畫給我,必須是你親手畫的。什麼時候你畫到讓我滿意的地步了,我就原諒你。”
雲安安一怔,下意識地摸了摸右手,有些為難地道:“能不能換個要求……”
她現在連筆都沒辦法握穩,更別談畫畫了。
溫讓眼底藏著幾分戾氣,“這已經是看在你幫過我的份上,最折中的條件了。”
雲安安也知道溫讓提出的條件很寬鬆,也沒什麼難度,隻是需要費點時間。
儘管這隻是對於普通人而言。
而且他並不知道她右手受過傷的事,所以他不可能是為了刁難她才會這麼說。
更何況,她的盆栽把他的腦袋砸成這樣,他還能心平氣和的和她說話……已經極不容易了。
“我知道了,我會好好畫的。”
溫讓的臉色這才緩和許多。
…
為了彌補溫讓,雲安安特地去買了天麻魚頭湯送過來。
誰知當她再走進病房時,裡麵哪裡還有溫讓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