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果醬的時候,雲安安突然想到了櫻桃釀的做法,恰好工具齊全,於是就試著嘗試了下,結果看起來還不錯。
“可是媽咪,景寶是小孩子,不能喝酒。”
“沒關係,景寶可以吃這個。”雲安安挖了一大勺果醬,塗抹在小團子手裡的麵包上,“嘗嘗看味道怎麼樣。”
顏色鮮亮的果醬抹在麵包上,散發出清甜誘人的香味,聞著就已是一種享受。
小團子卻沒吃,而是遞到了雲安安嘴邊,奶聲奶氣地說:“媽咪先吃。”
雲安安心口一軟,隻覺得還沒吃就已經甜到心裡了。
她小小地在邊緣咬了口,“媽咪吃啦。”
小團子這才啊嗚咬下一大口麵包,認認真真地咀嚼品嘗,眼睛唰地亮了,“香甜不膩,口感細膩,但是很有層次感!”
不過……
“媽咪的手沒事嗎?”小團子有些擔心地看著雲安安的右手。
“媽咪的手已經不疼了。”雲安安舉起右手給他看,“而且媽咪最近在鍛煉左手,有些事情就算不用右手也可以做。”
隻是會比較困難而已,畢竟她二十多年來都已經習慣用右手了。
見她的手不紅不腫,隻是看起來軟綿綿的有些無力,小團子才勉強放心,“媽咪的手如果不舒服,一定要及時說出來哦。”
流息叔叔說了,媽咪的手傷不能轉好還不算糟糕,但如果傷情惡化……那就麻煩了。
雲安安點點頭,“放心吧,媽咪心裡有數。”
“不過媽咪,那是什麼呀?”小團子指著放在玻璃瓶旁的一個小壇子問。
“那是藥材酒。之前沙琪瑪說她夜裡總是膝蓋疼,還容易發汗,媽咪看醫書上說這種酒能治這種毛病,就嘗試做了一些。”
“媽咪真好!”
雲安安噗嗤一笑,“哪兒有你的小嘴甜?快吃了去刷牙,果醬裡麵的糖分可不少。”
小團子乖乖點了下頭,吃完果醬麵包就跑去刷牙了。
他跑了之後,雲安安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奇怪,這句話我怎麼說的這麼順口……”
從玄關處傳來的聲音打斷了雲安安的思緒。
她走出去一看,就見攜著一身寒意的霍司擎走了過來,他的外套上還殘留著些許雨露,被他隨意地撣去。
那張仿若精雕細刻的容顏上,散發著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冽。
餘光無意間捕捉到雲安安的身影,霍司擎腳步一頓,身上的寒意於無形間消弭了許多。
“怎麼還沒睡?”他嗓音溫和醇厚,一如往常。
雲安安回過神來,遞了張手帕給他,“正要去的……你今天還提醒過我要注意天氣的,怎麼輪到自己就不記得了?你沒有帶傘嗎?”
聽著她溫軟的抱怨,霍司擎無聲地輕笑了下,“嗯,那個地方不方便打傘。”
“什麼地方連打傘都不可以……”雲安安嘀咕了一句,見他要脫外套騰不出手,隻好拿著手帕將他臉龐上的水珠擦掉。
可擦著擦著,雲安安眸光上移,就發現霍司擎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臉上,直勾勾的,不加絲毫掩飾。
仿佛深不可測的漩渦,讓人不敢輕易窺探。
雲安安指尖蜷縮,連帶著心尖都泛起了種不可名狀的情愫,隨即把手收了回來。
“……你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