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天際逐漸泛白,當第一縷晨光穿透雲層,燦金色的陽光從書房天窗上照了進來。
雲安安恰好坐在那下麵,被陽光一照,當即便不適應地蹙了下眉,旋即睜開雙眸。
眸光在牆上的時鐘上停留幾秒,她才反應過來,坐直身體揉了揉眼角。
她居然在書房裡看了一夜的書……
昨晚翻來覆去實在睡不著,雲安安便想著來書房,找幾本晦澀難懂的書催催眠。
但沒想到一看就是一晚上,最後眼睛累得不行,才小睡了會兒。
雲安安伸了個懶腰,起身去把那些書一本本放回書架原位。
當手裡隻剩最後一本“書”時,雲安安的動作忽的頓了下。
“……319濁洲流放者檔案?”
這好像不是書吧?而且她怎麼不記得自己有拿過這個?
雲安安不解地凝眉,隨手翻開一頁看了看,隻是一些人的資料信息而已,沒什麼特彆的。
翻了兩頁她便沒再繼續看下去,把檔案放回原位,提步離開書房。
樓下客廳裡。
傅毓年盯著玻璃水道裡的遊魚看了半晌,唉聲歎氣地問:“待會兒要怎麼跟嫂子解釋?實話實說?”
“以前的嫂子或許能理解,但對現在的嫂子而言,咱哥是雲敬而不是霍司擎。”蕭易臉色陰沉地分析著,“想想找個什麼理由吧,還有景寶那邊,怕是不好糊弄。”
他說的不無道理,傅毓年難得沒跟他抬杠,“早知道我也跟著去了。”
“那邊現在的局勢錯綜複雜,似乎還有內亂的趨勢,咱哥這趟去,什麼時候能回來都是未知數。”蕭易道,“他讓我們兩個留在帝都,一定有他的用意。”
“你彆忘了,嫂子和景寶都是……”
話沒說完,蕭易就閉上了嘴巴。
傅毓年正疑惑他怎麼不說了,就見雲安安走了進來。
“嫂……雲小姐早啊,這個點你起的可真早。”傅毓年乾巴巴地道,心裡直抹汗,還好蕭易剛剛沒接著說下去。
不然要是被嫂子聽到,那可就完了……
“你們也很早啊。”雲安安淺淺一笑,眸底卻沒太多情緒,“你們找雲敬的話,他現在應該在公司。”
昨晚徹夜未歸。
蕭易忙說,“不是的,這次我們是來找你的。”
“找我?”
“國外的公司發生了點危急狀況,他搭昨晚十點的飛機走的。不過,他走之前特地讓我們來跟你說一聲,免得讓你擔心。”
聽言,整夜堵塞在雲安安心口的巨石挪開了些,她微微頷首,“謝謝你們告訴我這些。那他有說是去哪個國家,什麼時候回來嗎?”
蕭易頓時看向傅毓年,示意他接話。
“是在邊歐地區,少則半月,多則兩個月才能回來。。”傅毓年鎮定自如地道,臉上絲毫看不出心虛的痕跡。
“雲小姐,雲敬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隻管聯係我們就是,我們會立刻趕過來。”蕭易跟著補充了一句。